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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到面馆,点了一碗面、荷包蛋,打了碗豆浆安逸的吃着每天如此的美味早餐。周围人来人往、往来如织,有站着的、有一边打量座位一边弄着碗里的面条、更有的是看着里面人太多于是就买几个包子对付一下的,像秋笛这样子的实属稀少。
吃完了早餐,开着车来到了公司。早上9点了,他终于又坐在了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他的几个下属已经习以为常,看着自己的上司也是例行问好,寒暄几句,然后都各自做起工作来。
微信铃声响了,是他的父亲来的信息。如果自信观详他父亲的名字和其他的人并无区别,甚至还不如他的那些狐朋苟友。
“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事情找你。”秋笛紧促眉头,不想多看一眼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依然拿着鼠标,对着屏幕乱点一气。过了十几分钟很不情愿的喝完杯子里的茶,点了一支烟抽了半晌才离开了椅子,走去他父亲的办公室。
推开门,看见了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茶具里的茶叶颜色已经很谈,烟灰缸里也插满了烟蒂。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已经谈了很久,刘秋笛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刚坐下一位陌生人便递过来一支烟,秋笛下意识的摇了摇手心里想着:这环境不用自己抽就已经够受了。他打量着陌生人,衣着平常,带着眼镜,最让他倍感深刻的是那一口黑的发亮的牙齿。顿时让他领悟了,估计这房间里的污染一大半是由这位造成的。
“小笛啊,这位是杨总。我们几个关于公司常务总经理的工作探讨了很久,正好你过来了,就和杨总认识认识,以后在工作上面多多像你这位叔叔学习”。刘秋笛用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位,这位公司里的业务经理也是一脸迷茫的似笑着看着秋笛。两人的面面相觑倍显木讷,不知所云。
“你好杨总”对于自己父亲的介绍也只能不失礼仪的握手,省得初次见面给杨总留下不具义礼的刻板印象。
秋笛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始终无法想象一位刚从深圳挫败归来的在生意场上久经沙场的人为何做事这般无厘头。应聘一位公司高管事先怎么不在家里与我和妈妈商酌一下,哪怕没有商量提前说一声也是应当为之。看了父亲一眼后,心里更是想法多了起来,也许父亲都没有和母亲商量过!更别提和我谈起这样的事情。就算母亲有所反对,估计也是无济于事,父亲做事一向自定己见不犹旁人所言。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屡见不鲜了。再者,就算不和我们商量着来,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叫上一位在公司里职位平平的销售经理,就算这位经理销售业绩在公司一直很高,和父亲私交甚笃,那也不应该唤来商量这样的大事。难道父亲不知道僭越之词的意义吗?刘秋笛思来想去始终无法释怀,心里倍感矛盾。
“刘董,刘总。那我就先走了,下周一见了,希望在工作方面我们合作愉快”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秋笛连忙起身与之握手道别。
接近中午,办公室里只有秋笛和他的父亲。秋笛心里其实有很多问题想一一询问,看着对面的那位公司老板,想想如果问了又会是一番对自己的数落。这样的心情打消了许多念头,看着手机顺势走出门去。
走在停车场的路上遇见了刚刚一起的业务经理,叫住后直言提问“陈经理,这老杨什么来头。有多大本事,竟然让父亲这样武断决定?”陈经理说“我也听你父亲说,加上其他的小道消息。你知道的高邮就这么小。老杨原来在深圳打工做的也是管理工作,两三年前回到高邮就被市里的传艺电子应聘做了总经理。在几个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辞退了。可能你父亲在深圳就与他认识,现在请他来也不足为奇。可是我们公司一年就几千万的产值,做的也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实在没必要请这么一位来管理。听你父亲说一年工资二十几万啊……”
秋笛听了陈经理说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二十几万,真是一个疯子。那要卖多少产品啊?”
坐在车里,回想之前陈经理所说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年薪二十几万,和自己的每月三千的工资对比真是一个让人羡慕、而又记恨的数字。正在车里对比着数字的时候手机响了,拿着手机刘秋笛不知所措,等到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夏天,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昨天信息你没看吗?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你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夏天的语气又是那么的重,虽然已经习惯,可还是让秋笛很不耐烦“看了看了,中午我就跟我妈说……”话音还没落下秋笛已经把手机扔在了副驾上,全然不管夏天是否听了全部或是理解一二。
中午快要接近1点了他们一家才坐下吃午饭,这其中包括了秋笛的奶奶,每次遇到这样的状况都会很是气愤。令他心有气焰的并不是餐桌上不太投口连一点荤腥也没有的菜,而是为什么他的父母要这么晚回来吃午饭?都快1点了,就算不在乎一个年轻人总要考虑一下接近90高龄的老人吧?难道就不能用手机告诉家里人不用等待吗?难道他们不饿吗?就算他们不饿心里不会体谅别人的饥饿感吗?刘秋笛真是无法想象他的父母、更确切的是他的父亲脑子里面有没有其他人?也许在他父亲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他需要的东西。面对这种情况,秋笛一般只会等待不超过12点15分。今天由于早饭的原因不是很饿,听到阿姨的声音秋笛立刻飞奔到了楼下,仿佛这呼唤声还没停下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夹菜了。秋笛狼吞虎咽、不辨滋味地吃下了一碗米饭,此时他的父母才刚刚坐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秋笛已经插着嘴走在去往二楼的阶梯上。阿姨看着他这样惊讶地笑着对大家说“看来是等的时间太长了,真饿了!”秋笛的爸爸听到后坐在餐桌前拿着酒杯说道“下次不用等我们,你们先吃!今天谈事情拖的太长了”。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听到这样的声音实属反感,这样的回答有一次加深了父亲在秋笛心里偏见的影响。
回到房间自己想起来要问妈妈的事情,却又不想再下楼去面对一位拿着酒杯好似陌生的面孔,这会让他略显不自然。于是心里暗自宽慰:晚上或是明天吧,或是等有机会再问吧,再不行打电话也不是不行的!顺便也能把老杨这个事探个究竟。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日子却是过的要快些。人的耐心始终是没有问题来的长久。
没过两三天,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秋笛带着儿子在商场里漫不经心地散步,等待夏天下班后一起过一个愉快的亲子周末。
“爸爸!”可乐停在玩具店的门口盯着恐龙模型,还没等秋笛反应过来就已经蹲在了玩具架下面摆弄起来。看着有事情做得儿子,自己也找了一个可以看手机的地方。也许儿童对于玩具就像女人之余口红,家里总是少那么一种没有买。
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原本很平衡的状况。“可乐走了,我们去找妈妈”。看着可乐的眼睛和手里不肯放手的恐龙玩具大概也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家里恐龙已经很多了,你就买一个其他的吧!”没过多久,一个妥协的父亲带着心满意足的儿子走出了玩具店。
“妈妈你看,棘龙。吼~~~”
“你怎么又买恐龙,家里都快成山了。买个乐高之类的积木啊”
“你觉得你儿子看上了恐龙会要乐高什么的吗?这玩具八十几块呢”秋笛看着夏天解释着恐龙的缘由……
周末的商场里很多,饭店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龙,唯独只有一家西餐厅不忙。
秋笛正享受着牛肉的嫩汁,看着夏天一口口的吃着意大利面。那久违的幸福
在心里绽放着,很想这种快乐能永远的保持下去不要停止。秋笛很想过着简单的生活,那是已过而立之年都会有的念头。他也早已过了年轻时那种放荡不羁,时间真的会改变人的思想和言行举止。人们都说女人成熟后才会选择如何生活,而男人选择了怎样生活才学着如何成熟。谈情说爱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而且牢不可破,就连彼此的缺点都像维纳斯般美丽,刻在心里不想忘记。当热情过后呢?始终还会归为亲情,所以也不会有那么多像劳燕分飞这种形容恋人或是夫妻感情的词语了。
在回家的路上,满心欢喜的小两口带着可爱的儿子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夏天的一个问题破坏了此时的安详“那个事,你问妈妈没有。到底怎么说。”秋笛知道对于夏天那些数字其实并没有他父母对待他们或是可乐的态度来的重要,明明这几天他没有问过可还是用谎言搪塞“妈妈说了,等过段时间。公司资金方面宽裕了马上就还给你。”
“宽裕?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宽裕过。我就想不通你爸妈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是亲生的?可乐是我们抱来的?我怀孕的时候是从来不问,一天连个像样的汤都喝不到。你还怪我为什么住去我爸妈那,如果我是个孤儿,你儿子估计生日早提前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不说其他人,就看看你朋友家。儿媳妇怀孕全家出动。人家也工作,也开公司,怎么到你家就不一样了。你妈是天天一有时间就念什么经,说修什么来世,我看是应该修,这辈子做人都不会下辈子别投胎做了畜生。现在孩子生下来了都快5岁了,你爸妈买过什么,不买也就算了。你说他们问过什么,付出过什么。你爸说的好听,别说养一个,再来二个他们都能富裕。现在呢?连个生日宴都算计到我们的钱包了,真是一对奇葩父母。在看看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奶粉钱都不够。你爸妈知道现在的行情吗?说的好听赚钱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以后,你爸都是为了他自己。我看你也别去什么家里公司上班了,家里公司?有意思吗?你要是出去打工不至于这么点工资,也不会整天唉声叹气。说到底你也是一个没用的惰性成峰的好逸恶劳的人……”
秋笛听着老婆的这样的的大张挞伐还是第一次,只敢有所闻却不愿有视觉。
明明知道夏天说的这么多,是在说着自己父母的种种不是,更是在无形的鞭挞自己。他的沉默或许是一种默许,现在回什么话都是不应该的,那样会激怒一位母爱爆棚的女性。后果是他不想承受的、更是没有必要的。
夏天看着可乐一声不吭也停止了她的重言声讨。秋笛看着,等了许久才说了一些宽慰老婆的话。如果时间倒回几年,估计孩子已经在车里被这两位的争吵吓的哭闹起来。秋笛也是经历了很多才明白,这个时候只有沉默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时过深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以前的放浪形骸,喝的酩酊烂醉后回家与妻子喋喋不休,一语不悦就大打出手。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犹犬粗鄙。
想着妻子在车里说的那些话让秋笛深思,难道自己真的如夏天所说的那般不堪,异或是她生气时的无心之语。不管怎么样夏天说的已经像一个结深深的扣在了脑子里,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倍感力不从心。就像阿姆雷特那样的质问着自己,生存或毁灭,面对或逃离……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总应当勇敢抉择。秋笛在灵魂里左右不是,仿佛身处一个无垠的房间、不见五指。静静地被黑色洗礼,慢慢的睡去。
在可乐的心里,秋笛是怎样的一位父亲?对于5岁的孩子只能分辨好于坏。现在看来是好的,因为有求必应的父亲是一个孩子心里最喜欢的。至于以后,等到孩子长大了再说吧。也许孩子长大了思想不再单纯时也不需要自己在物质上去给予什么,更多的可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的一些精神的引导罢了。秋笛不知道这样的方法错还是对,看看自己现在的,估计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对于夏天就算秋笛心里再怎么不顺,只要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也就烟消云散,在秋笛心里自己的老婆说就说了能怎么样呢?
不知过了多少天,这天秋笛一样的坐在电脑前面喝茶。突然的听到了楼上起了争执,两个声音在一楼都觉得心情紧张。小周和小乔听了脸色都刷了白,被吓的不轻。“刘总,楼上是杨总办公室。”小乔说道。“嗯,我知道!”秋笛漫不经心的回答。“要不我上去看看?”“别去,做你的事情。”秋笛严厉的制止了小乔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刚来到公司秋笛看见小周和小乔在议论着。看到他后两人就假装处理着事情。“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不是高邮又有什么新鲜事啦?”秋笛其实心里知道她们在讨论着什么,如果直白问了,会助嚣她们这种坏习惯。
“刘总,你知道吗?昨天老杨和销售部赵总就生产计划问题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听说茶杯都掼了。”小乔像个好事的大妈一样娓娓道来。
“听说,财务部黄部长也参与其中了。这下可好了,老杨日子不好过啊!”小周补充道。
小乔又说“可不是,听说是为了生产部的交期问题。老赵要货,生产部的夏主管叫不出来。找到老杨,要老杨与老赵商量。于是就吵起来了”。
秋笛听着两位大妈在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脑子缺想着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周你知道吗?那个姓夏的管生产的是老杨从传艺挖过来的。”
“是吗?难怪老杨这么替他说话。”……
秋笛听着喝了一杯茶说笑道“那你们怎么弄啊?”。看着这两位懵懂的眼睛也不想隐瞒什么“你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做好我们部门的事情,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要管。不要对其他部门的人说三道四,议论他人。我们是年轻人,要像个年轻人一样的做事情。”
此时,电话响了。秋笛看了看拿了电话“杨总,有什么事情啊?”
“刘部长,上周销售给你们的计划,你们的原料有没有全部到齐?”
“前天就到齐了,怎么了?”
“哦,生产说由于一种材料进错了,生产不了。销售的赵总那边急着发货。”
听着老杨的这些话,秋笛很是不解。“不可能啊?我昨天也看过进料单啊,而且小周也对过了,到齐了。怎么会有错漏呢?”老杨听后,过了许久才说话“你在看看。”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们两个,再查一下这周原料到底有没有到齐”
过了一会儿,小周肯定了原料没有错漏。这让秋笛很是不解,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销售部更改了出货计划或者时间。连忙着拿起电话打给了生产部,与老夏要来了这周的生产计划。
经过了仔细的查看,才明白是销售部插了订单。对于老赵的此种做法秋笛并不奇怪,只是想想刚才杨总的电话心里有些不安。秋笛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生产部。“夏部长!”“哎,刘总。坐啊”秋笛连忙关上了两人点上了烟攀谈起来。
“老夏,这周赵总那边有没有插单子?”
“有啊,怎么了?”
秋笛听后心里落了口大石。“他没和我们说啊。这事情你有没有和杨总说过?”
“赵总这人怎么这样做事情!”
“是啊,你说昨天杨总和他争吵的,估计就为这个事情。”
“是啊。我等会打个电话给杨总,别让我们难做事啊!”
“那你忙,我先走了。”秋笛此时已心满意足了。
回到办公室又关照了小周“要是杨总找你问事情。你就把刚才理的销售计划和材料单给他”。小周也是莫名的答应了。
“下班啦!今天周末小周你晚上去哪啊!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吧!”
“就我跟你?”两个人看着秋笛,那种渴望的眼神好想着秋笛能像一个绅士那样邀请她们去共进晚餐。
“看我干嘛!你们两个女生我一男的不合适吧!”秋笛借此推诿。
“我们不在乎的,你这么老没人怀疑的。再说小周来上班都这么久了,你这个做领导的都不搞团建,工作怎么会有动力啊!”秋笛听着小乔这些话实在找不到更有力的说辞去反驳了。“行,我回去停车你们先去,到了发个定位给我。”
两个女生连忙收拾着桌子,开始商量着去哪里大吃一顿。
原本以为这个关于计划的事情到这里就已经圆满结束了,秋笛在回家的路上还暗自欣喜。回到家停好了车,看着手机里夏天的头像,夏天的信息还是前几天的。犹豫很久发了一条:今天周末,公司聚餐,我出去吃个饭啊!直到秋笛到了吃饭的地方夏天都没有回复。
坐在饭桌前,秋笛看着两位吃货正点着菜也无心打扰。
“来小周,拿起杯子进刘总一个。”
“你们也喝啤酒?”“干了”
秋笛喝完了看着小周勉强的喝着啤酒问道“小周,你结婚了吗?”
小乔连忙着打岔“刘总你想干嘛?你是家事的人啦”
秋笛脸上笑着心里却略显羞涩“什么呀,你不要瞎想。我就是问问,关心下属啊”
“呵呵,我明年1月就结婚啦”小周开心的笑着。
秋笛看着这位开心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夏天。想到自己的妻子心里却有一丝伤感。
“那你老公是哪的?”小乔问道。
“他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南京上班。”
“那你结了婚,不就要去南京啦!”
“是啊!”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秋笛举起了酒杯“来小周,喝一个,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谢谢”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一口一口的吃着菜。也许高邮这地方小出名的火锅店就那么几个,也许是秋笛的运气实属太好了。他的手机响了,是夏天发来的微信,里面一句话没有就一张照片,是他们三人一起的欢乐开怀。
看着手机,再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夏天,或是一个熟人。这让秋笛倍感不适,拘谨着拿着杯子,强颜欢笑。想了半天才会问夏天一句“你在哪,要不过来一起吃啊!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等了半天,夏天没有回复。
吃完了火锅,原本三人商量了去看电影。秋笛看着这种状况已经不明不白,再去看电影估计真是说不清了。与两人道别,像一只偷腥时被发现的猫灰溜溜地急赶着回了家。
次日下午,秋笛带着可乐来到了夏天的店里。坐在一边看着夏天,夏天瞥了几眼一副囧像的男人,不愿搭理的顺着店里的衣服。不知过了多久,实在煎熬不住的秋笛问了一句“昨天那照片,谁拍的?”
夏天慢慢的挂起手上的衣服目不转睛的说着“你管谁拍的,难道不能见光?公司聚餐,跟两个小妹妹?聊得那叫欢还喝啤酒,喝完酒准备去哪?”
“怎么会呢,我这种老男人除了你还有谁要啊!纯粹的工作关系,吃个火锅就为了团队友谊。”秋笛说着,手已经放在了夏天的腰间。
“死开,这是店里你想干嘛。你要是想我也不管,就是把证给办一下,别拖着我啊!”
秋笛听着这些,心情舒缓好多。
周一,公司照常的例会。
秋笛坐在会议室里和往常一样,每个部门的人都坐着。商讨这一周的工作。会议结束前,杨总说起了上周与老赵争吵的事由。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老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用意。这不是工作汇报,是一个有情有理的申讨。老杨话还没有说完赵总就插了上来,没说两句就开始吵了起来。秋笛的父亲坐在一边听着,忍了很久后拍了桌子,会场顿时安静了。“你们都是公司的管理者,在会议室这样的争吵像什么话。有问题好好协商解决,杨总啊销售插了一个单子,就让生产部和销售部沟通一下。他和你要货,你说做不出来。这种不利于公司团结的话怎么能说呢!”
“刘董,销售这样的不通知各部门私自插单,那要计划干什么?每个部门之前做的事情不都白费了?今天插一个,后天加一个。生产怎么弄啊?”
秋笛听着老杨的这些话,觉得就像小周这样的处事不深的年轻女孩都会很赞同其中的道理。这不是可不可的事情,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老杨,每个部门都有难点。以后让大家要多沟通,我还有事情你们有什么事情继续。”杨总听着这些,看着自己的老板,也不愿像个失败的女人那样继续下去了。
秋笛听着父亲这番言语,呆坐在会议室许久。看着对面的杨总脸色铁青,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好像等待着一位名世者前来安慰。直到秋笛走后,他才慢慢起身离去。
秋笛在心里开始同情起了这位刚才大失颜面的男人,想着他所遇到的其实已经是松力内部恒久的问题。如果他真的想彻底改变这些,到是愿意帮助他,毕竟是对公司有利的事情。就怕他时间久了也与赵总之流沆韰一气、半途而废了。
高楼的崛起是很多人不知疲倦的劳作建立起来的,而倒下也许只要那么几个或是一个人的推澜就行。
松力原本就是一个做单一产品的电子加工企业,国内很是常见。在08年之前一直都是爆炸式增长就如国家的经济般蛟龙探海直入云霄。自从进入09年之后企业状况一直大不如前,原因可能有很多方面。秋笛深知一个事情的发生不可能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么简单,一个企业更是如此。他想的这和国家经济的大环境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干系,可能有这么几点:市场的饱和状态、从事此行业的经营者过多、产品没有竞争力、公司管理不适应市场的发展还如小作坊般的风格行事。简单来说秋笛心里很明了主要就是公司的定位问题,他想着公司应该做出质量过硬而价格合理的产品、合理化的管理模式。合理化并不是像那些大公司似的面面俱到部门细如牛毛。但是一个公司的管理就应当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般的合理。不是请什么一个高官花多少钱来培训所能体现了,根本的是公司的领导者心里思想与态度,而不是现在或是这几年来公司的样子。
秋笛几年前就和父亲提过这些,那时还是一个刚进公司不就的愣头青。让秋笛不明白的是父亲为什么要去一个不了解的、没有市场调研报告和财务投资回报率的地方去搞什么所谓的陌生产品。而且这个地方是深圳,哪里电子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的多如牛毛。就凭父亲能蹚出什么样的水花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产品不去做,把它做好、做的完美。为什么去搞一个自己从来不懂的也没有一点技术支持的节能产品呢?秋笛知道父亲的性情,一个优秀的销售往往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总觉得朋友所说的赚钱就是有订单搞个流水线就行,只要投了钱所有的利润都会那样的唾手可得。
如果一个人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了那会尽善尽美,反之等待他的只有失败,而且是没有反驳的余地。
自父亲从深圳撤回后,依旧像一个没有理智的人那样一意着孤行。秋笛从灵魂深处不会同情这样的一个没有情商的人、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个果腹舔羽的人。秋笛看着也无计可施,公司高薪请来杨总、技术人员,花钱买了所谓研究新能源的设备。又有什么用呢?一个连小小的充电器都不肯下功夫去做的老板在新的行业中能有怎么样的作为。
更让松力的少东家不可理喻的事情居然还在发生,父亲又开始做起了二级市场这种不要脸面的勾当。好几年前,公司就由于二级市场产品的低价格导致质量不稳定大批量的退货,使得公司损失很多。刘董为了眼前的利益故技重施,为的就是那些短平快的利润。之前,在办公室听着刘董的夸夸其谈的与销售们探讨市场,觉得公司已经命不久矣,自己却速手无策让秋笛倍感消沉与自闭。总是借着酒精宣泄心中的狂躁与厌恨,无人可依更是凄惨。
少东家的预言果然成真,市场大规模的报弊使得公司猝不及防。更让公司内部头疼的事情相序到来,原因有情可查。公司为了生产低端物品,产品质量把控混乱,物料质量参差不齐。导致大客户产品的退货率明显提高,引起对方的高层大为不满和替换之心。这些都是一个财政羸弱的公司难以应付的,如果这个时候悬崖勒马,犹未为晚。但是父亲的自杀式的处理方法让人啼笑皆非。由于退货太多,只能返修,参插在新品中贩售。由于比例过大使得公司的业务们大为恼火。他只能好言劝慰,出现了应激过大的便叫业务用钱打理、隐瞒实情。
秋笛想着这些无不摇头拂去,父亲口口声声说的企业文化、公司定位,管理效率、思路抉择就是如此?一个面对市场左右摇摆的公司谈什么企业文化、一个没有原则的领导人谈什么管理效率呢?这些让秋笛在心底认真的领悟到:一个革命者远不如一位侵略者或是政治家来的伟大。这便是主席成为伟人的不由分说的原因吧!……
这段时间在父亲、杨总和其他部门的努力下,渡过了这次不小的难关。然后后果是让公司里很多的员工感到对公司前景的困惑和对领导者的不信任。
此后!眼看着马上要到年底,这几天公司来往的人中银行经理多了起来。看见秋笛都会一一握手寒暄,之后便朝着董事长的办公室径直而去。秋笛心里也有了点先见,是那种经验之谈的明了。一年当中都会有两次与所谓的企业助力者们打交道,他们借着这两次机会在他父亲的办公室或是酒桌上大肆夸耀企业老板们的英明与果敢,就像吟游诗人每到一处都会吟唱伟岸的国王给他们带来的幸福与快乐。而老板们更像那些了不起的国王赞许着诗人的仗义执言与实事求是的精神。自从有了一次这样阿谀的体验秋笛发誓再不会坐在那里喝一滴酒或是听上半句,怕污染了他在大人们心中那个不成熟的单纯的幼小的心。每在这些事件发生前,他都会安排好晚上的事情用来推脱无聊的宴请。
不出所料,父亲发来信息要求晚上与其一起宴客。而秋笛早已在下午就与陈见峰订好晚上的欢愉之事,借此回了父亲。
秋笛早早的来到酒店包厢里,本来三人可以随便应付,主要为了喝酒。见峰的提议让他改变了地方,一行8人而且5人是见峰单位的同事。
时间刚过6点。陈文杰先到,还带了秋笛素未谋面的朋友。介绍后得知,这位姓钱与文杰同一单位并与见峰早前相识。“你好,你好。都是朋友,不要客气,坐吧!”伸出手来便要礼貌相迎。然而钱某无脑坐下让悬着手的秋笛略显尴尬,心里有些唐突。
这几位稍等片刻后见峰拿着白酒领着四人到来了。在于秋笛悉数道谢寒暄后开始了以酒会友。秋笛明白见峰为何带这几位前来,之前请见峰帮忙检验了公司里好几台设备。一般检测流程都很繁琐,见峰帮忙托了这几位所以简单许多。今天更做是答谢宴,宴请几位。秋笛与几位相互饮酒交谈后感觉他们并没有像那些官场中人那样的冠冕堂皇,到是和见峰一样的朴实无华。这让秋笛更是开心的与各位推杯交谈而不拘言行。
一个手机的响声打破了房间里的热闹。安静了片刻后,钱某放下了手机拿起了酒杯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先回去了。我妈妈来电话了,说有事情。不好意思啊!”说完便把杯子里剩下一半的酒喝完了,秋笛看着酒杯里的酒估计有一两半。在坐的一一与其道别了,关上门后秋笛连忙就问了陈文杰“这位是谁。这么中二?还妈妈有事?”陈文杰道出了真话“你别看他这么中二,可是东南大学毕业的!就是学习学过了,有点呆。对于人际交往方面基本没有认知,可是考公务员那是厉害。他妈妈倒是很厉害,一个电话他就必须回家。”秋笛看着练练点头的见峰,一脸不可思议“我说呢?刚来的时候不跟我握手呢?我以为这位怎么了?想着我没把他家人怎么了,这种态度?都工作多年了,还这么招着父母如此关心,如果放在我们身上莫要说父母了,就算老婆这样也要回绝以后再说。”钱某这样的到是让秋笛第一次见到,甚是有趣。
他们在这个包厢里喝完了见峰带来的四瓶白酒后又唤来了啤酒,秋笛这人遇到性情中人的时候便会像个酒腻子一样的不知疲倦。今天在坐的几个人正合了秋笛的心境,一群人得以的说着喝着全然忘记了时间是不停歇。服务员已经催过了多次,确实有些不耐烦,秋笛看见这群谈得甚欢的朋友、同志便邀请着去烧烤再把酒言欢。见峰、文杰与同志们估计也是喝多了,一个个应声附和。他们一个个的挨肩搭背着你帮我点烟、我帮你拿包,好似一群打完胜仗的战友。来到烧烤店里,老板见了都会感到喜庆。几个人围坐在桌子边,一个接着一个的依偎着。老板与秋笛很熟悉便无那些客道,都是自己拿着餐具、菜单、啤酒。秋笛看着他们忙活的时候,拿起了羊肉串自己在炉边烤了起来,还打趣店面的老板:唉,老板你看我这手艺怎么样?以后要是下岗了我也能支个摊烤个串啊!。大家听后都哈哈哈大笑起来,老板笑着拍着秋笛“刘总这是在揶揄我么?你这么大个买卖再不济也比我好过千倍有余啊!”。不知怎么的,老板也一同坐下和这么一群酒友们推心置腹起来……
一夜宿醉,第二天秋笛想不起昨夜是什么时候回的家,又是怎么回的家。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看着手机里很多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就知道这一个上午有多少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下落。急忙发了信息询问小乔上午的情况,得到回复后才知道一上午就是供应商打电话来找过自己,知道了供应商都想通过自己询问货款的事宜。
这几日秋笛和父亲一直为公司的贷款在银行之间奔波,这些繁杂的事项让秋笛深感烦心。进过这些天的工作银行方面已经同意了贷款申请,这样秋笛和父亲心情舒心许多。可是让秋笛没有想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银行的贷款必须要公司的全部股东签字才形,而夏天是股东之一。这个原本很简单、秋笛认为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到了夏天那里却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秋笛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夏天,而且关于的是一个让她无从问起、没有权益的事情。想到这里更加没有勇气,想到夏天会再用什么样的言语横扫他的心灵、摧毁他在夏天脑海里仅存的男人的尊严与志气。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秋笛总是喜欢周围漆黑一片,最好不见五指。打开音响,放着那些令人深思的忧郁的歌曲。他其实是一个很需要被关爱、被赞许的人,他想着自己应该是一头心志宽广的雄狮,拥有着千里的地域和仰视自己的狮群。他想着自己应该是拿着权杖指点千军的王,应该是践踏着敌人的尸体蹚过一条条血河的,视那些愚昧无知的贵族与胆小怯懦的弄臣如粪土的革命者。世界上所有高贵词语都不足以修饰他那刻俯视傲物的心,一颗汹涌着四海、翻弄着天宇的心。然而如此高傲地面对一切死不低头的,却被一个女人消磨殆尽,心死如灰。所有的泪水不够他一人流下,所有烈酒带不去被鞭挞的伤痕,抚慰不了他那千疮百孔的灵魂。这世界、这周围让他无从说起,不敢相信。只有在这房间,在一个角落,黑色的让他感到无比安全。唯一的歌声可以感觉自己没有死去,尽量让自己蜷缩,越紧越好。想着曾经不知为何缘由,想着现在怎会如此田地,想着未来纵有千行已干涸。
也许,躺下会让他此刻安稳一点。借着酒精,点着微微的光亮打开了他好久未曾翻起的日记。用笔写着一句句不堪的自己:
一个人,走在空无的街上。风吹来,让我感觉回到了冬天。春天刚来不久,就回去吗?好悲伤的夜晚,月亮都伤心的回家了。我该如何选择,继续沉默还是流浪远方。
雨下了起来,仿佛泪水此时找到了理由,像瀑布那样一落千丈。一滴滴地击打我的心,荡起的涟漪,好久到不了岸。无边无垠的海,划着船,想逃出你的心。可能我以陷入海的中心,找不到北斗星。我的天狼星,你始终在北边。我的背后尽以被雨水湿透,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天上的哭泣。你不想让我孤独的走下去,还是没有发现你就在我的手边,所以伤心的流下泪滴。
夜雨,落在我的影子里,我的思念却带不回来你的心。伤心的人儿,只有此刻才敢痛哭流涕。无人察觉,因为空无一人,就像你对我的心,空无一物,可有可无。我是该哭泣,还是默默着不语。
如果我永远耕耘在黑暗中,你能感到阳光的温暖。我愿意死在你的背影里,我愿意活在这个只有你的世界里,不管是虚幻还是现实,不管是我的空虚还是你的实际。不管我过往和以后如何,愿意就这样下去,上你的当,受你的骗,吃你的苦,咽你的亏。赋予我这些权利的只有你。这让我莫名的闻到了你的味道。那是第一次吻你的时候,相拥久久不愿分离,你是那样曼妙多姿,让我许久不想离去。
如果你落下的泪,是天上的圣水,我愿长醉,不想醒。活在你的梦中,会比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好过的多。也许,从此不会有这样的夜晚。我只是微醺却以醉倒在路边。湿冷的大地,就像从你的脸上落下的表情,像是你告诉我的话语。对我无动于衷,对我不知冷暖,对我伤澈心底,对我从无激情。
就这样下去吧!这样我会平静的在海的中心,看着天狼星。不用寻找方向,不用担心迷失自己,不用害怕失去自我,更不用害怕放走了你。我就像风筝,还没有飞翔就以下起了暴雨,可惜你却任我在乌云里颠沛流离,自己在玻璃窗里喝着暖心的茶。在阳光下你手上的线,现在是随风而逝,潜入雨夜,跟着我飞去伤痛的最中心。
我恨你,你应该乘早杀了我。借我聊胜于无的生命点亮你一刻的前路的光明。我应该恨你,你应该此刻结束了我,不然我会誓于尔血,书其吾名。我恨你,恨你,深深着恨你,永远不见海底。就像我此刻的泪水,没有带着后悔,没有带着悔过,没有带着一点怜悯,更没有带着那么一点期许。那是永不休止的伤心,那是永无止境的寻觅。
从此以后我想你变成一名出类拔萃的爱情的刺客,天天的刺杀我。让我痛不欲生,生死无择。我宁愿这样着下去。就这样起码天天可以遇见你,如果快乐是因为我的消失,我愿昙花一现,绽放花香献给你的笑容就在我飘散的灵魂里。我祈祷浪漫的事永伴与你,快乐永安你心。我只有虔诚的祷告,跪着等到风吹干我的躯体。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再换一次与你的邂逅,再一次让你偷走我的心。
当你的行为被理性和道德约束时,记住-我爱你
当你的心灵盲从与所谓的真理时,记住-我爱你
我会为你侍奉于光明而耕耘于黑暗,誓于尔血,书其吾名。
我想穿上进入礼堂的盛装
看着白纱飘飘的蔓蔓虚影
害怕一个人就拿起不停杯
每回一刻是如眼前烈酒催
把旧照片放进你的纸箱里
也许没过多久你会再开启
放开乌云愁觅
放开绚丽嫌寂
坠下千丈风宇
坠下万里尘夷
跌入凡俗深渊
跌入风雅灵间
写下这些,秋笛只想永久封存。来日就会忘记,仿佛从未开启的日记本早已丢弃。
躺在地上睡了一宿的秋笛,被阳光刺醒。生活还要继续,回想昨夜,虽然心伤不绝于耳。但是为了那可爱的纯洁的笑容还应该继续先行,坚强到底、不悲切、不回头、保持自己那颗孤独的不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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