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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蓝(二)

第九章海蓝(二)
他说道一开始就略去了好多年,年岁已经记不清。只是知道那是毕业后的一段人生的霞光。他依然还保留着好多那时候写下的一封封的没有地址的信,信封里的纸都是一首首没人阅读的寂寞爱情诗……
上海的蓝
“下一站
中潭……”
突然心神黯淡
车窗外熟悉的
来回穿梭的
望着,已经过去
没有理由不信
依然站着
等待门的关闭
还是向前走去
看那热恋的爱侣
看不见的也无需诉泣
祭奠是一种仪式
不用难过
这将被淡漠
让地铁
去幸福的地方
想起
拥有新生的
看那对岸
挥去祝福的手势
再次门开
要走下去
眼前一片粉红
“下一站
上南……”
贴上邮票封面空白的信该如何塞进邮筒里,索性就留存在抽屉的角落,后来没有了信封的一页页信纸整齐的叠在一起当做以后不经时翻阅后会心一笑的机遇……
偶遇
秋笛始终不信这世界会有命中注定的相见,不管别人说的再怎样神乎其神,也笑话那些电影桥段的刻意安排的相互仇视而后却爱的死去活来。
生活在单身的世界里让他喜欢上了周末与大学宿友定期的如约而至。这一天也是一个快乐的夜晚,平日里早九晚五的平淡显得每个星期五都是那么的重要与幸福。他回到家连忙放下一周工作的紧张,退去束缚的正装换上T恤短裤和拖鞋走出家门。
骑上小摩托向快乐的地点驶去。上海的傍晚交通真是叫人烦躁,他已经习惯了周末时骑车穿梭于在车道上的车群的夹缝中,次数多了终会有意外的结果。挡在他快速穿流的红绿灯仿佛上天刻意安排的巧合,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没等双脚踩稳后面一辆轿车就将他与小摩托送到了人行道里。秋笛趴在地上,恍惚自己怎么会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一个女人来到跟前红着脸,紧张与害怕。“喂,你没事吧?”听着这声音随之感到的是一只手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身体。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连同着一颗肇事后惊悸的心。
慢慢地秋笛站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一脸恐慌的女孩子。不一会儿执勤的交警安排他们来到了路边免得耽误了其他的车辆行走。
交警例行公事先问到了刚刚定了神的人,问起他的事情经过、联系方式。两人都一一的如实说完。交警看完了女孩的驾照后问起了秋笛:“你没有受伤吧!要不要让她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感觉没有一处疼痛:“幸好速度不快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医院了。我那车后面被撞坏了,让她帮我修一下就行了。”
交警看了看一旁的女驾驶,得到了默许后就告知了处理的方法。:“大家周末都是有事的,我看你们都是小年轻没事是最好的。你这个电动车就后面被撞瘪了,找个地方修一下就行了。两百块应该够了,你看行不行?”
秋笛听完一脸的不悦,让他感到此种心情的不是刚刚被汽车怼到的身体,而是架在一旁的瘪着‘屁股’的小摩托:“交警叔叔,我那车二百块不够啊!”
“嗯!你这电动车什么牌子的,整个后面二百都不够?”
“嗯呐!维斯帕。”
“我问你牌子,没问你型号。什么牌子的。”
“维斯帕,就是这个。”
“雅迪,爱玛,新日……什么牌子?”
“不是,我那个是……”顿时秋笛看着一脸微笑的交警恍然失色心里想起了自己的车是没有上牌的。再理论下去这一晚美好的酒局就全完了。
刚想答应了交警的提议。女驾驶眼疾的已经心领神会:“你摩托车没上牌!”
“叔叔,电动车,两百也差不多了。”
交警看着两位年轻人交代了几句:“恩,女士你等会给她两百块就行了,今天周末交通很忙,你们都在处理书上签个字这起事故就结束了。以后大家都要慢点,别急着去办事忘了安全。”
秋笛看着交警一脸微笑地连声道谢。只是一旁的女孩子脸色舒缓的从车里拿来了两百块塞在了他手上,刚才的惊恐与歉意已经不在换成的却是趾高气昂的语气和微笑的眼神。手里攥着钱看着肇事者开车扬长而去,脑海里浮现出一万只带着笑脸的草泥马奔腾在草原上。
驱车来到约好的火锅店,刚坐下对着等了很久的朋友一顿牢骚,火气冲天。诉苦着自己二手的维斯帕怎么可能两百块就会复原旧伤。
靠着落地窗的桌子围着五人,老倪、老姜、老包和她女友贝贝。发泄完刚才的不快之遭遇,才又问起朋友怎么会又来这家‘旺角火锅’。好奇的贝贝问起老包的前因。大家都相望而笑,只是秋笛在一旁苦涩难言。老包笑着说起刚毕业时大家聚会喝酒的快乐,秋笛从宝山赶到提篮桥坐车就够瞧的疲累。坐下来就是一顿猛喝,那天四人不知不觉的满地的玻璃瓶。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老包出于好心将他送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为得省去叫车的钱去火车站转一路就可以到家,谁知道是送他去了贼窝。秋笛上车没坐几站路就吐的公交车一个人都没有。司机一路叫骂的将他送到站点,拖下他就这么仍在了火车站的站台里,当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老包接到电话赶到时,看见秋笛躺在地上始终攥着手机。其他的东西全被一扫而光,后来知道连领带都被抽走了就不提包里的蓝色PSP和几千块钱了。秋笛到现在还在埋怨老包为什么偏偏的就将他送上公交车,为其他两位叫了车。现在回忆起当晚还是有些憎恨那些利用来自新疆的本性善良的小孩作案的幕后人。他们本来想拿去他手里的手机,秋笛用着自己最后的清醒意志用完唯一的力气紧紧的攥着手机。几个小孩子抢不到就是拳打脚踢,围在一旁的路人好像是在看着一场生动的电影无人向前阻扰或是言语。等到警察来时一群孩子才逃之夭夭、不见踪影。让他感到世态炎凉的不是一旁围观的陌生人,他回忆起来一些带着红袖的人就在不远处的不闻不问,当做无事。现在他还是言辞难听的诅咒着那群与盗窃的头目㧚起来坑人的一群表面是社会精神文明的梳导人,事实上是在暗地里与罪恶沆瀣一气,道貌岸然的社会杂碎。
看着玻璃外的天空已经不见霞红的余色,可见的天边明亮的金星。跟随着星光刺入眼睛的还有数刻前的肇事者。眼盯手指的向在座各位介绍,不一会儿看着巧遇之人来到跟前时,呆颜懵色与不知言状。脑海中又浮现出蹦跳在草原上的一万只草泥马。后来回忆起这个夜晚是他此生最为不忘的,每当想起都会心悦颜笑的相遇。至此他也怀疑了老天爷是否真的存在,真的存在着冥冥之中牵桥搭线的爱恋之神的月下老人或是牛郎织女在挑拨他们俩来打消闲时。那一个晚上他说的每一句话,听到的每一句回答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就连她说话的颜情现在还能茂然与前。
初识
开车的女孩看见秋笛坐在面前一脸惊讶,两人目光对视很久一位站着俯视三十度、一位坐着仰视三十度。两人静如止水的脸上不啻的漏出微笑,眼角中却是那种捩视的鄙夷。
“你怎么才来啊?别站着了。就等你了,快饿死了。快点的……”贝贝拉着站着发愣的人坐在了她的身边。“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说早就出门了呀,怎么到现在呢!”女孩子看着对面说道:“我高跟鞋坏了。回去换了双。”看着秋笛大家都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可真有缘。等你的时候我们还在为那位怼得秋笛不爽的人感到难为情,原来是你啊!”女孩子连忙说着“抱歉,真是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啊,谁知道会出这么个事情。高跟鞋踩刹车的时候断了。回家换了双鞋,打车来的。”
秋笛切的一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蘸酱:“车开的可以啊!踩着刹车鞋跟都断了,估计不用力气的话断的就是我咯。好么直接给我怼到人行道里面了,你们别说她运气不错嘿,人行道没人。幸亏摩托车结实不然就惨了,还坐这儿吃火锅?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医院不省人事了。人家可倒好,我可躺那半天啊。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赤脚的,上来一顿拍连个对不起都不说啊。一脸活该样啊,今天早上出门也没觉得不对啊,我人畜无害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怎么就怎么要了命的倒霉摊上这事儿、遇到这种人呢?”
“我那种人啦?我跟你说了对不起了,你耳朵失聪了?人家交警都说了都有责任谁要你在前面开的那么快急刹车?你那破摩托都没有牌子就上路怪谁啊!”
“哟~~~~怪我挡着你道了?你要飞啊你。还是你开个车要疯啊你!”
傍边的人们连忙上手拦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位。老包故意的岔开了话题问着女友“贝贝,这就是你经常说起的好朋友?第一次见面我们都不认识。”
贝贝接过话来:“对对对,这位美女是我发小叫可欣,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欣欣这位是刘秋笛,他们都叫他老大。”
可欣听了嗤声一笑:“老大?估计岁数也挺大的,眼睛老花了看不清红灯了!”
听着这些暗自嘲讽的话,秋笛压着心火不想破坏朋友和自己的美好酒局。坐在秋笛旁边的老倪说起话来:“还有人姓‘可’?”
秋笛仿佛找到了一个打击对手的武器微笑的看着老倪说道:“有啊,她爸爸呀!还有她爷爷!”连忙的扭过头欢喜地问起了可欣:“喂,你爸爸肯定叫可乐?”
三个室友嗤嗤作笑看着秋笛说道:“绝对哦老大,你咋知道的?”
“必须的,一看就知道,不然可欣也没这么矮啊,跟个易拉罐似的。”听着大家哈哈大笑并没有停止击讽:“喂,可欣你爷爷是不是叫‘可口’啊!”
大家的笑声正在激怒起一位快要爆发的女生又被坐在一旁的贝贝打消了去:“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开玩笑没有底线的!可欣他们就这样,认识久了你就知道啦。行啦,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啦。大家吃火锅啦。”可欣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明显听见她的鼻息声:“嗯,我可不能成为某些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男人!吃火锅了快饿死了。”
两个坐在一起的女孩开始相互寒暄,说着为得今天能够坐在一起已经盼了很多日子。自从可欣出国上学和贝贝聚少离多,相望千里时也只能通过视频电话维系彼此心中的友谊。两人聊到此时却又叹息时间之快,一晃着四年之光如昨,贝贝的言语中清晰可见的满怀伤心地拥抱在离别的机场。此刻可欣红着眼睛微笑的说着:“现在我回来啦,以后就不用视频啦。”
今天是个快乐的重聚日不应当让昨天的感伤打扰今天的开心。“可欣,你现在还能吃辣吗?我为了你特意少加了辣椒。怕你在国外待久了不喜欢家里的习惯了。”
“没事儿,英国也有辣椒的好伐啦!”
秋笛啧啧地咂嘴看着几位室友笑的不屑一顾的嫌着这底料一点辣味都没有。看着可欣用一种挑衅的眼神问道:“你要是行,要不让服务员加点辣?”话刚说完看着可欣略微点头的神情连忙换来服务员。倒进了一大碗的辣汤底料,一桌的人开始热闹起来。
“老大,开酒啊!我们来干什么的。喝啊”老包叫着说道。
秋笛问着几个室友:“要不今天喝常温的吧。哈尔滨有点犯怵。见着仨字就头晕。”
“我们喝冰的,你喝常温的好来。”老包说完又看了看贝贝和可欣:“你们今天这么开心不搞一瓶?”来为相见甚欢的女孩练练点头。被问及类别时,可欣看着秋笛微笑着,然而心里却在打着转:“天这么热,当然喝冰啤啦!老大你身体吃不消就喝常温的吧,没事儿的。别又喝倒了,去了火车站让一帮孩子给捡走了!”。
听着这几句话,激起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你这小女孩子,我是照顾你知道吗!知道吗?女孩子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说男人吃不消知道到么你?你试过我?怎么就知道我吃不消了?怎么就不行了?上次去火车站那是当天太累了。”说完叫来服务员将常温的换了。而后一边倒这酒一边看着可欣说道:“别自以为是知道么。我是怕给服务员挑事儿人家工作也不容易,不能给别人制造麻烦。我无所谓什么冰的温的都行,今天是你要喝冰的啊!别怪哥哥不照顾你,喝多了被捡走别恨人。”
“那谢谢哥哥啦!别照顾我。您照顾好您自己。来喝一个”。说完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没等秋笛放下杯子又见欣倒满举起杯子微笑着眯着眼睛说道:“傍晚又给您带来不少的麻烦,真是对不起啊。初次见面三杯酒,以后永远是朋友。干了,哥哥。”说完秋笛和在座的眼睁睁的看着她连续的喝下两杯,当欣放下杯子捂着嘴时秋笛才喝起第三杯。等到大家看着秋笛喝完后可欣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老大你别这么跟人家女孩子。她可从来没这么喝多。”
一下子喝下三杯冰啤,胃抽搐痉挛着令秋笛不断的打嗝:“贝贝,现在不是我跟她过不去,呃~!是她在变了法的明面上和睦一气,呃~!暗地里刀光剑影。这三杯下去,我缓缓。太冰了……”三位好友看着秋笛这般难受眼角都笑出泪来。
没过多久,火锅的汤底随着时间越够辣味。大家已显醉意随着服务员再一次送来的一打已经是第三回了,听着可欣慢声问着大家:“你们是嫌辣,要不换个微辣的?”
大家摇头否意都觉得这种才是吃货所求的恰到绝处而不失水准的真味。只有喝的半醒不醉的秋笛一人哈哈的笑着一桌的人抽吸着舌头不停的用纸揩去额头、脸上留下的汗水。
“秋笛,你觉得还不够辣吗?”可欣带着这一句挑衅的话又一次点燃了一个好面之人心中无限的自大:“那是,我从小就喜欢吃辣。这点我都没感觉。”
“真的假的,是不是你岁数大了味蕾失灵了?”
“你这个小妹妹,说话总是这么带着倒刺!话说多了小心喇到嘴唇。这么水灵的脸,嘴唇破了可不好看啊!太辣的话弄破的伤口会很腌人!我是照顾大家。特别是您,这只宝贝的大‘海龟’啊!刚回到祖国母亲的怀里,还没想好怎么为伟大祖国的复兴大业做贡献,就被一顿火锅给辣死了!这我的罪过也太大了,我可不能这样啊,这样不成不成!”
“哦?那我的好哥哥让妹妹去调个辣酱给您尝尝?我到无所谓,只是再加底料的话他们估计真吃不下去了。您等着!”
“哟~哦~~~,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这么亲。别为了我的关爱陷太深,那样你会无法自拔的~!”
“哥哥,我热爱您!您坐着先喝着,妹妹给您调酱去。”
可欣面带着微笑离开了,只看见一人见状入戏的秋笛傻笑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傍边的一群人都闷不做声,感到一股杀气埋藏已久等着时机一蹴而就,胁指之刃索其要害瞬间致命。不过一会儿端着两个蘸酱碟小碎步地慢慢来到桌子边。仿佛就像那一位穿行于京町界的艺伎刺客,冷峻的眼神下不知何时会用一刀流迅雷之势取下首级。
“哥哥,你尝尝我为您特意调的蘸酱!”
看着笑弯的眼睛,咽下一个寒气。心里盘算很久后说道:“哟~哦~~你看,今天这才多咱啊。对我就这么好啦!这哥哥叫的骨髓都沸腾了。欸~你那份是不是调的一样啊?”
两个人的眼神对视着。可欣说道:“一样啊!这两个一起调的呀。我也很喜欢吃辣的呀!要不你吃我这个。”说完就互换了蘸酱碟。
“您吃这个!”
“啊呀,你也吃,这个可好吃了!”
两人作情假意地互相夹着菜放进各自碟子里。
两人相互微笑着夹着菜蘸着酱汁,秋笛一直等着可欣蘸完后一起吃下去。可惜当他放进嘴里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种呛人的辣味令他窒息。看着对面笑容可掬的人安稳的坐着他的头炸了。呛的喘不上起来泪流和汗珠顺势淌下,头皮麻木着浑身难受的坐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欣看着微笑的问候着:“哥哥,是不是我调的酱太好吃啦,您是不是感动的哭了呀!”
秋笛摇了摇手,头仰在靠背上控了很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你那份吃了怎么没事?”
“啊~呀~我吃的这份其实是我特意为您调的呀。您非要吃我为自己调的。我喜欢吃芥末呀。我在英国上学时一个日本同学说‘辣不够芥末凑’。我喜欢吃所以就放了半管呀。哎,谁知道您非要吃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不能拒绝了呀。”
秋笛的脸色铁青,心里的苦涩和嘴里的呛辣味令他忘记用怎样的言语再去回击。他也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欣,你牛B。我的好妹妹你今天让我开眼了,吃火锅还可以蘸芥末。没想到吃火锅还带玩儿上‘三十六计’了!行,这小心机够深,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小‘海龟’没白飘那久的海。牛B……服。”
贝贝看着快要被整哭的秋笛问道:“你真服了?”
“真服了,再不服谁知道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又玩什么损招,我就想和朋友吃顿火锅喝点酒,把命丢在这儿不至于。可欣,我看你肯定是天蝎座的。”
“不是啊,怎么呢”可欣好奇的看着秋笛等着回答:“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记恨在心有仇必复呢!”
可欣惊讶的回答:“我可不是天蝎座,我是狮子座的!”。听完可欣的回答秋笛心中更加对这位女孩子心生最初的联想,“我也是狮子座的,怎么没有你这副坏心肠?”。听到此处欣反问道:“怎么觉得从我坐下时就开始绞尽心力地批判我对你犯下的行径呢?”。说完看着秋笛有些歉意的眼神,两人真心相觑,一笑解冤结。剩下的只有这两人互相的攀谈彼此过往经历,两人每当说到开心事就举起杯子同饮,而说到伤心时两人不分缘由地为彼此可怜至泪而又痛饮几杯直到对方忘记了难过停止流泪挽手劝阻才停。
当第二天秋笛醒来时发现躺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家里的地上杂乱地易拉罐和扔在地上的抱枕。努力的回忆起昨夜始终只是间断的画面,悄悄地来上卧室看着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位衣着不整的可欣实在想不到两人是怎样的从酒桌上来到自己的家里。看着镜子里满脸的口红,再仔细望着可欣嘴唇的样子想到昨夜两人到底是怎么进行的激情相吻。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些愧疚,舌尖碰着自己的嘴唇时又感觉那一丝冰凉的甜味。“对不起,昨天都喝多了。是不是太激动我情不自已对你没有控制住?”秋笛看着一脸迷茫的头发凌乱衣着不整的可欣说着满心歉意的话。闷不做声的可欣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你家现在可以洗澡吗?浑身酒味好难受。”。秋笛连忙来到卫生间打开了淋浴:“有,有,有。”又从柜子里拿来一条毛巾:“这条是新的我上次出差买的用过一次,你放心我洗过了。”可欣二话没说的接过来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等待着。“秋笛,你家有牙刷吗?”。“有,在镜子旁边的柜子里。都是酒店里一次性的你随便用。”
“你家没有吹风机吗?”
“头发短,家里没有。要不你坐在沙发上用电扇吹吹吧,天热一会儿就干了。”秋笛打开了电扇对着她的头发。风吹动着发线,阳光照映出少女梳妆时唯美的画面,迎着阳光白皙的脸庞敷着细细的水雾眼睛自然的瞥视,她身体其他的部分都是黑色,脑海里只留下了那张一生难忘的容颜上随风微动的金黄色的绒毛留在心里的一股炎炎夏日令人清凉的奶油味。现在依然可见那天上午在脑海里不会忘却的一副最美的油画。
“老大,你昨天没对人家做什么吧?”当天晚上老包发来信息问道。
“没有啊,我昨天喝多少酒。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今天早上醒来一地的易拉罐,我都不知道哪来的。”
“哦!贝贝让我问问你,她问了可欣,对于昨夜也是支吾不语。你努力回忆回忆,真的没事情?”
“我跟她估计就是亲了那么一小下。其他肯定没有啊,都醉成那样了‘那地方它也起不来啊’。”
老包呵呵的笑着:“个道啊是,讲了好哦,绝对哦老大。你要是有意思就请人家吃个饭。顺便约上我们这事就成来。阿哥欸,绝对哦。桃花运来嘞。”
“个么哦,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英国什么美院留学的。我这也太次了。人家那长的如花似玉,身材高挑地美女。别胡说了。”
“咋了呢?我们学校咋了?你看~我还不是找了个高中英语老师?么事欸,阿哥哎。吃顿饭探探欸,成了你就美嘞,不成就做朋友慢慢热着慢慢美欸。”
“讲的好哦,老包,我咋想不到呢?哎,我还是太单纯?不像你哎经验太丰富嘞。”
“个么哦。为你好,窈窕淑女哎。到你嘴边的肉再不吃会遭雷劈的。我让贝贝帮你约一下。说不定人家就是喝多了没有控制住,我们在这自作多情了?”
“好吧,让贝贝约下试试,看她来不来?”
“好欸,怂欸。绝对牛B哦。喝一顿就弄了一个女朋友。绝对赞哦。”
“哎!你他妈是不是用这个借口在诓我酒喝?”
“个么哦!怂欸,挂啦,你等我消息。”
以为那种冲动的弄乱她妆容的举措,只是在那种昏暗时的境地迷乱了她眼前真实所见。酒精作祟是她产生情愫后逆涌而上的情不自禁的那吻之一刻,令人不可控的异性相吸和本能反应只想宣泄身体火热后的一拥而上。这本不是她清醒的时候真的毫无顾忌的所意之举,不过她的吻带着无尽甜味留在他的心底,当时他的舌尖触碰着她的味蕾依然可以回味那刻她渴望被爱的情愿。
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在空荡的魔都之空漂荡寻觅着那张令他无法回避后沦入欲沼的可爱的脸。手机的声响也没有立刻唤醒一位面对情爱缴械投降的在每个深夜的梦中袒露欲望的青春之人。
“喂,老大。人家说了,约吃饭为啥自己不联系。阿哥欸,侬绝对有活头哦!赶紧的发信息给她,侬开心哦!估计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秋笛拿起手机看着信息栏不知道第一句该从哪里说起。竟然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已经麻木,呆滞很久也想不出一个字来。‘算了,还是简单点吧!何必庸人自扰。可能她觉得一面之缘的朋友道声晚安罢了!’
“欣,睡了没有?”等了好久,这几分钟让他思绪万千等到回信时才觉得自己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不堪。
“刚到家呀!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周一你不上班吗?”
“等会就睡了。这么才到家呀!开车回去的?”
“是呀,从你那出来就去停车地方。然后开车找了贝贝吃了午饭。然后逛街又一起看了场电影,电影散场后又和贝贝与他的男朋友去吃了夜宵。然后开车回浦东我爸妈家了。现在上海变化真快啊,一年不回来都不怎么认识老地方了!”
“啊?晚上你跟他们在一起的?老包打我电话的时候你在旁边?”
“是啊!怎么了?”
“哦,他说我想约你吃饭了?”
“对呀。到底是一起住了三年,人家为得你可是亲自出面的。可不像某些人,一大早对女生连个早饭都不知道过问,你不吃早饭的?”
“啊!早上照镜子脑子懵圈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还好酒后没有乱来,以后不能再这么喝酒了。”
“知道就好了,你这小酒量自己要有个数。别以为女生不能喝知道不。”
“知道了,呵呵呵呵”
“没事的话,我要洗澡睡觉了。有点累了。”
“可欣,你下周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啊!”
“嗯?你还没被我灌够?还是嫌我调的酱料不够刺激?”
“不不不,主要是跟你赔个不是。没别的意思。”
“哦?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呀。赔什么理呢?”
“哎~~~让你醒来没吃上早饭,还有昨天对你不友好的事情。什么时候有空,如果可以叫上他们一起!”
“恩~那明天再说吧,我刚回来这几天有好多事情忙呢!现在累啦,不想动脑筋想了。”
“那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她用过的枕头里残留着脸颊的粉底味,床单上恍惚中产生幻觉时可见的残影与之挥散不去的体味,回旋在脑海随着睡意浸入梦境。
一天晚上在街边散步。他隐约可见远处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显然他已经喝多了,说话不仔细听已经分不清词语。站在酒桌前,指向天空的夹着许久未吸的烟,低着头喊着、踉跄着努力的站稳脚步。
看着他,仿佛回到了过去。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摸一样的还有坐在一旁的朋友或是同学。最要紧的还有一位女生拽着衣服劝说着让他坐下,朋友都在欢笑、男孩们都是那样的爽朗,女孩们各自归宿着靠在男人的旁边,捂着脸笑出声。只有那一位伫立在盛夏夜晚的男生手指着天,说完话后低着头,仿佛眼睛已经无法忍受炎热了。
夏天是热的,因为汗水可以掩盖离别的泪。离别最是爱恨多,无话可说最伤心。但恨自己不曾书,道出是以背在前。明天也许忘记了,这夜宿醉时放肆的表白方式。但是感动的那个女孩泪流满面,看着低着头的他,搂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两人一起颤抖着,久久的没有哭出声音。看着眼前的风景,羡慕的人欣喜着、微笑着。男孩子打开啤酒说道:“别哭了,明天还会见到的。”回头走到了刚刚坐的椅子,坐下来继续着离别的故事。
恍然流年梦,白驹过了隙。
二零零七年六月三十日。一起租房子的三年好友、同学都走了。原本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东西,还有他们那些不想带走或是装不下又不重要的东西。都留了下来,陪着,看着。坐在地板上闷闷地喝着一杯杯的酒,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现在才懂得在他乡为异客是怎样的感受。他们都回家了,带着不舍时留下的微笑,轻盈的脚步慢慢地变远,直到没有一丝声音。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酒到深处,不自然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寂寞的泪水湿润了眼眶。心里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到来的时候坚强不过如此,发个短信给她吧。躺在床上,旁边放着酒杯,还有一半没有喝完的酒,看着天花板听着自己吐着烟气喘息声。等着回信……
好久了,一声铃响。朦胧的看到有好几条未读的消息,重复的词语让秋笛觉得还是借着醉意睡去吧。
第二天要去实习了,这份工作是学校的就业处特意推荐的。在同窗看来都是羡慕不得,但是在他心里听不得他人夸赞自己的用心学习而终有所报。明知这三年的求学路途光是看到了路边的风景和那些洋溢心间的妙龄少女更是荒废了多半的年华韶时。得到这份工作更为感谢的是自己隔壁邻居,或是自己的运气和上天的安排。某天出门的巧遇让邻里之间相互得知原来住在对门的是自己学校的就业部的刘老师,自从去年的中秋节后秋笛都从老家带来的特产让老师对这位与自己同姓的学生倍加青睐。临近毕业时他又一次敲开门,一个小时的攀谈更是让学校的老师心里映像深刻……
拿着学校的推荐信来到了实习的地方,当老包他们听说公司的名字都激动不已,羡煞他们的一份走出去说来响亮的称号和安稳的可以做上一辈子的工作。后来秋笛才了解到工作的事情却是那样的平凡。心里想象的与别人口言相传的原来都是像个小孩单纯的想象。可笑自己痴心的妄想,那些工作怎么会落到自己身上呢?做一个仓管员实属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应当好好表现自己吧,茫茫人海留下已经不易……
每个早晨坐公交车上班的时候,很多次都会遇到那位离住处只有一站的女孩。她应该是一个女生,与自己年龄相仿。面容白皙,人群的拥挤没有遮住她那双散发光芒的眼睛。粉红的嘴唇看到秋笛时总会熟悉的一笑,他们有时站在一起只会互道早安。有时离远了,秋笛下车时也会用眼神互相道别。
她上班的地方应该比较远吧。每次看着51路车远去,在心里也会互相加油,努力做好今天的工作。刚换好工作服,师傅已经吃完了早饭。催促着秋笛,告诉他有二十几列火车皮过半个钟头就要到站了。跟在师傅旁边接过来一张张车皮号和钢印码,满满的几十张。快速的喝下一碗粥和一大杯水,打理一下带上安全帽,走出办公区。一阵热浪滚滚而来,瞬间刚才办公室里的凉爽消失殆尽。早上9点半的太阳就如此要命,刚喝完那么多的水又感觉口干。来到卸货区,一群工人已经准备好,他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躲在阴凉处,看样子有一会儿了,满头大汗的他们说着只能略懂的普通话,家长里短、新闻琐事。站在阴凉处和师傅聊了几分钟,嘱咐再三,放到指定地点,仔细看好每一件不能有缺少,对好车皮和钢印码。秋笛一一点头,对于师傅的关照总是放在心里。师傅总是对他说着慢慢来忙不过来了还有他。也许这世界的人原本都是善良的,师傅总是不会将关心敷于表面,而秋笛也将这份关怀深留心底。随着汽笛声火车进站了,25节的车皮秋笛从北望南看不到边。半个小时一节,三队人应该不会加班吧……
炎炎夏日,太阳当头,工人们忙的后背的衣服已经泛白。隔着手套也能感到钢缆的炙热,一件铝锭就是一吨,一吊四件。工人们用钢缆在车皮里套好后,看着上面手指摇了摇,慢慢的升起,刺眼的银亮。站在阴凉处的秋笛看着不远处汗流浃背的人们心生怜悯。
“秋笛等会来外面我有事跟你说”师傅用着文件夹板敲了敲秋笛的后背。“师傅,是不是我又写错车号了?还是吨数有差错?”秋笛摸着头问道。
“不是的,这些都是小事。有这些科室里的人都会帮忙弄的。我要提醒你
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同事和科室里的人能帮到的。”秋笛听后莫名其妙的不知索然,看着师傅等着他的下文:“你是不是经常从休息室里的冰柜里拿盐汽水送给那些民工喝,每次都拿好几瓶?不止一次,基本上这几天气温高你都会拿吧?”
“是啊,看他们热的都快吃不消了。我一个人喝着被他们看到了于心不忍,师傅。”
“你倒是心地善良,可是别人不这样想。休息室里面的饮料是给包括你我这些办公区里的人准备的……你不知道?!这是公司规定的,每个月要经财务核实报销的。就你这么大方是你花钱买的?领导刚才特意点了我一下,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秋笛忙着解释:“师傅,我就是觉得天太热了,怕他们吃不消。万一弄个中暑了,影响卸货。”可是师傅的话却令他心里一惊:“你的善良没有人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做你应该做的事情,除了本职其他一点都不需要你付出,特别是你的同情心。”师傅严肃的话,说到他心里却不感到压力。而后师傅又指着办公室微笑的说着:“以后跟办公室其他的同事多学学,不知道的就多问,别自作主张。出来工作不是在学校里,你要放下那些所谓的正义和公平那些都是不成熟的体现,就像在大街上看见一个伸手要饭的人,你见过有几个人会给钱呢?一般都是你们这些满脑子里都觉得这世界充满正义和公平的学生或是心存善意的老人。他们——那些民工既然来到这里上工,一个月得到多少工资、获得怎么样的福利和劳保他们都是知晓的,他们不需要同情只需要拼命的工作后换来的更多张的人民币。他们的目的是来赚钱不是来被人同情,你的同情不会得到他们的感激和回报,反而令他们觉得你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幼稚可笑的孩子,而不是一个眼睛一直往上看的领导。收起你的善良吧!年轻人,多为自己以后想想!如果脑子里爱心泛滥的实在无法宣泄那就把它献给女朋友吧。给他们真的是多余到不值。可怜之人也许不会有令你可恨之处,但是不懂得随机应变的人那才让人可怜而感到可恨,可恨他浪费机会、可怜他不懂现实。”
走在路上已经远离的那群人让秋笛莫名其妙,怎么会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两年前了明明不是那样令人深刻到影响之后的轨迹,又怎么会无意间跃然心中?是那时从周一到周五每天早晨的如约而至?还是令他度过十二个月后的后悔不迭?现在与过去哪一个更加真实一些,以前历历在目的可能只是自己昨夜睡梦中的经过用来弥补白天枯燥而留有遗憾的生活。都已过去了还要再次想起那种年幼无知时厌恶平淡?还是用之比较现在脑海里回旋不停的笑脸、话语之时轻拨撩弦的曼妙声音和着自己同样星座的个性?发出一句回复一句,一句问候一句甜蜜、一句攀问过往一句不厌其烦,怕得不回的一句等待的让人百爪挠心、不得安宁,唯有的看见一句‘晚安’才能舒服睡去,也不责怪或是责问失联的缘由。
两人仿佛前世有未尽之情的朋友,聊天的每一句话里都能透漏那种像似早已相互熟识的一路人。
相知
他们又一次相约在同样的地方,相同的人坐在了相同的位置上,现在不同的没有了初次的令人尴尬。上次的初识几天后一开始冤家路窄的两位,在这几十个小时的区间秋笛的手机没有停止作响直到两人面对面坐下。
大家都坐在原来的位置,其他没有什么改变,就连吃的菜都是一样。两人不说话却又互相碰杯,不言不语的两人挑弄眉间。有情的人儿眼睛会说话,晶莹剔透演绎热烈的青春最美好的一段。一生之中只会拥有一次,有的人这辈子都在寻找这种无可挑剔又不可琢磨的滋味,可惜再付出或是找寻都不会失而复得、再次拥有。
“秋笛你知不知上周你喝多了非要拖着欣欣去你住的地方。脸皮厚得来真是无法形容呀!”贝贝看着秋笛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我喝的再多也不乱来的,怎么可能拽着她。”秋笛露出惊讶的表情解释着。在一旁的可欣却闷不做声低着头吃东西。
“也不知道你真醉还是假醉拖着可欣一路,拽着要上车。弄得人家司机都来气了,开车就走了。可欣还大声吆喝说‘我帮侬讲,我么事的呀!就人家喝多了让我送回家,不能无情无义呀。你们先走吧,我送他回家。没事的走吧,我们走啦。’说完你们两勾肩搭背的就走啦。”大家看着可欣都嘻嘻笑着,贝贝指着她的好朋友说着:“你怎么这样呀,以前也一起喝多酒的呀,不是这样的呀。几年不见你怎么在国外学的没羞没臊了!”
秋笛看着老包和其他两位朋友得到的是一一的点头,可他不相信还是要问:“那晚我喝多了?真的拖她了,拽她上车了?然后又搂着她走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真的,老卵哦,老大。绝对牛B哎。拖着就走哎。和拖自己女朋友一样哎。”“讲的好哦,老包。”“绝对哦,形容的绝对真实哦。吃一杯,吃一杯。”三人不顾秋笛开始边喝边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贝贝看着对面而坐的两个人闷不做声很是奇怪,问着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安静的坐在这里,像当初那样的争吵到面红耳赤,喝到说话都粘牙倒齿。两人低着头不作回答,贝贝又问道:“你们真的不吵了,握手言和了还是那天晚上你们两个回去做了什么事情?”大家听完都露出了怪怪地笑脸。
然后秋笛与可欣异口同声的回答更是把他们所认为的继承了事实:“他(她)睡的床。”听着大家一哄而笑的发出嬉笑声,两人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又加说词:“我(我)睡的沙发。”
“啊呀,你们两人到底睡哪里的呀。”老倪说道。
“睡哪里不重要,关键是谁睡的谁。”老包又补充了一句。
“好了呀,你们不要瞎讲的呀。”贝贝说道。看着两个臊眉耷眼的低着头微笑的男女,谁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哪种词语才能形容出那样的心情。
秋笛看到捂着红彤彤的脸一直到了脖子,紧赶解释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乱说了,人家女孩子被其他人听见了不好。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了我家,路过便利店又买了啤酒。到家又喝了一会也不知道聊得什么。最后她睡我的卧室,我睡的沙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她送我回家后又喝了几罐啤酒聊了一会天。”
“哦~~~~!!!!老大我们懂的呀,你不要解释的呀。都是过来人,不用说的太明显的呀。知道点到为止就行了,是伐?”三个人哈哈的笑着“老大,绝对老卵哦。”
“行了不说了,吃火锅。”贝贝大声的说着就想的制止他们三人的无厘头的玩笑。
大家借着酒意浓时说着聊着笑着。秋笛得意此时的欢快说了笑话:“给大家说个谜语吧,看谁猜得出来。”
“那猜出来,你罚一杯?”可欣带着坏笑说道。
秋笛一口答应后说起了谜语:“这个也是我听别人说的,‘男人腿长,猜一个甜品。’”
大家相互看了半天没人作答,等着秋笛的答案。
“你们先喝一杯呀。”等着大家喝完后说道:“蛋糕。”
听到这个词三个男生哈哈大笑起来,开始一脸迷惑的两位女生后知后觉的也领会到了真实的含义。秋笛又是问了一次:“下面再猜一个啊,输了喝酒啊。‘女孩子腿长,猜一个女生用品’”
大家思索很久只听见可欣说道:“我知道,是‘鸡蛋糕’”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秋笛看着可欣拍着她的肩膀:“你怎么说这个。‘鸡蛋糕’你怎么想的。”
大家的笑声惹得可欣羞涩的剁着脚说道:“你们不要笑了,说错不行吗。喝酒好了呀。”
大家都在好奇真实的答案,等到秋笛说出是‘唇膏’时大家才焕然大悟而后一起笑的前俯后仰。
秋笛看着可欣笑着说:“‘鸡蛋糕’你怎么想的,还英国牛津毕业的。我看你是猪精吧,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可欣用桌上的面纸砸着秋笛,用手捂着脸说道;“不是的呀,我不是在牛津上学的。英国大学那么多,你不要乱讲好伐啦!”
没过多久大家安静一会儿,可欣又好奇的问道:“你是上海哪个大学呀。”
听到此处,秋笛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后轻声敷衍的说道:“邦德学院。”
可欣听后笑着问道:“你们老师叫詹姆斯!007?培养特工人才的?”
“你别小看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可是全国前十的民办高校。”秋笛连忙解释着。
“是呀,校长朱德炎绝对儒商哦!”老包说道。
老倪和老姜又补充着:“绝对有钱哦。妈B,朱德炎开学校绝对赚钱哦。”
“是呃呀,绝对‘大儒’哦。”老包说道。
秋笛说道:“我觉得他‘蠕’哦。在教育的名下趴在钱上蠕动的商人。德炎应该叫‘得盐’哎,吃盐的盐。”
“为啥?”三个舍友好奇的问道。
“有盐了还不有钱么。古代哪个巨贾不是盐商。”秋笛解释着。
“讲了好哦。老大,吃一杯。”四个人开心的喝着酒,调侃着,笑着。
看着面前可爱的女孩,男生都会想着用最美的话来赞誉。秋笛看着呆呆地盯了可欣看了好久,直到可欣用手遮到在了他的面前。贝贝说着秋笛:“你是不是又喝多了,‘青春型精神病’又犯了?”
秋笛没有理会只盯着欣的眼前问道:“可欣,你爸爸是不是宇宙大盗。”
“你喝多了吧,怎么会?”可欣笑着回答。秋笛满脸疑惑的对着可欣说道:“我想肯定是,你爸爸肯定是被通缉的宇宙大盗,他偷走了宇宙最亮的两颗星星放进了你的眼睛”。“啊呀,绝对不作兴哦”其他人都被这甜言蜜语弄的大声叫了起来,只有可欣埋下头微笑。
“哎,可欣你有打火机吗?”
“没有啊!”
“那你是怎么点燃我内心的火热?”
“阿哥哎,咋办呢!我要是女的就跟你嘞。绝对哦。”老包说道。
“哎,老包问你一个问题?”秋笛说道。
“侬讲。”
“你说老倪掉到海里是什么?”秋笛问道。大家看着老倪又问起了秋笛:“是什么?”
“海猿呀。他不是姓袁嘛。”……
“那老姜掉进海里是啥呢!”老倪问道。
“是海草啊。毛多的来,班里的班草掉海里不就海草么。”
“欸,那老包掉进海里呢!”老倪又问道。
“海狗啊。绝对讲义气哦,狗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
“讲了好哦,老大”老包举着杯子说道。
过了一会儿正听着秋笛往下时却没有等来的可欣好奇的问道:“那贝贝呢?”
“当然是海贝啦。你笨不笨。”秋笛回答道。只听得可欣‘哦’了一声。
“欸,那可欣掉进海里是什么呀?”贝贝问道。
“她肯定是‘美人鱼’啊。”听完了秋笛的回答,大家都在指责着却又笑着说着话。只有可欣微微的地下了头弯弯的眼睛里透着不住回眸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位讲着笑话的人。
秋笛的邻居老齐是七零后,自从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上海。十几年前这里正是人才需求大于学校毕业数的风水宝地,像老齐这样的不在少数,工作上小有成就。娶妻生子有房有车,中产家庭。因为同住一栋楼,一次夜里在烧烤摊的巧遇让他们得知原来楼上下住的却是家乡人。那次的见面可能真是上天的安排,那天老齐在家无事出来透气路过摊位看着秋笛一人胡吃海塞的咽气了口水。坐在了傍边吃了起来,店家介绍后两人相逢一笑同坐一块喝起就来。两人的家乡话里透露了无尽的快乐,一个是在这空荡的城市里拥挤的人群中找一个用着乡音聊天的真的很难,一个是被勾起了在这里奋斗多年已经记不清何时与玩伴同操旧音骂骂咧咧的爽朗欢笑后的思乡情。两位老乡相差十岁,在当晚却喝成了知己,相拥而坐不醉不休。后来每年除了春节的长假里,老齐都会邀来秋笛到楼下一起过个节。端午节、中秋节等等。老齐的老婆不让他多喝酒为得他的身体,他总是自嘲自己到中年了活的真像猪八戒了,身材的肥壮随着脚步此起披伏,一张猪脸上满是油腻,上个楼梯都气喘吁吁却拥有一颗贪慕美貌的心。
为得能让秋笛到家里来吃饭,老齐等着每一个重要的节日。后来有过之无不及每个周末都邀约,为得让秋笛来家陪他喝上一顿或者是出去撒欢他费尽心思的编出各种理由。好的是嫂子为人善良,也是老齐的大学同学了解他无心为之也就不想追究着故作不知。有时特意嘱咐秋笛关照点老齐劲量别随他个性。
在秋笛脑海里总是留下老齐老婆说话时文雅的淑貌和细心照顾爱人的心意,又不得不在心里无形之中描绘了自己所爱的贤妻良母的印象。
一个周末的傍晚走在小区的楼下一阵鸣笛声来到跟前的是老齐,他停好了车跟在后面的是他的孩子和嫂子。一起进了电梯,原本和谐的气氛为一个童声打扰。孩子好奇的问着秋笛:“叔叔,你为什么总是晚上锻炼呢?吵的我们都不能好好的睡觉了。”
秋笛看着泛着无邪之光的眼睛,很是纳闷:“我晚上没有锻炼啊!你几点听到的呀?”
“我听爸爸妈妈说的,他们夜里被你吵的都睡不着了。妈妈还说爸爸太讨厌……”。接着嫂子轻轻的点了一下孩子头噗嗤一乐的说道:“胡说八道小孩子别鹦鹉学舌。”又微笑的看着秋笛说道:“不要介意啊,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童言无忌啊。”秋笛微笑着摸着头说道:“没事没事。”一脑子莫名其妙。到了老齐的那一层的时候他特意用手卡住电梯门说道:“喂,晚上有酒局吗?”看到秋笛摇头后又说道:“那半个小时后小区门口的烧烤摊啊。”说完转身进了家门。秋笛还沉浸在刚才孩子说的话语中,心里叨咕着不停始终不得明白‘什么时候晚上锻炼过身体。难道喝多了在家里乱搞健身器材的?家里也没有哑铃什么的呀?……要不和牛牛玩的时候动静太大了?……’
秋笛刚走出大门看见不远处坐在路边排档点着烤串的老齐,坐在老齐对面的秋笛是想询问刚才没有结束的问题,被嗜酒如命的老齐怼了三两白酒才开始谈论话题。秋笛头都点糊涂了,感觉坐在路边看着人流穿梭不停仿佛此刻的惬意令犹如轻盈的自由在身体了流动从头顶到脚底、到指间的触感和那舌尖的味觉。看着站在不远处等待外带的两位姑娘感觉被她窥视的时候他举起酒杯问道:“美女,过来喝一杯啊。”声音大到对面的人都抬起头来寻声响之处,惹得美女撇着头捂着脸羞臊不已。
“美女,害什么羞呢!美女,美女!”秋笛一声声的喊着,两位姑娘若无其事的站着。老齐急的扥着秋笛的膀子说道:“你小点儿声,丢不丢人。才几两?喝成这样了?”
顾不得老齐阻拦的秋笛又询问姑娘:“美女,美女。问你呢?穿运动裤的那个,?”
一脸嫌弃的女孩看着秋笛说道:“你干什么?”
“小妹妹你很有女人味啊。你站的那么远风一阵阵地弥散着你的清香。”小姑娘低下了头故意用长发遮起发红的脸闷不做声。然而他却不故老齐的阻扰再三撩拨:“小妹妹你是不是刚洗过澡啊?”
“关你什么事情!”
“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怪怪的?”
“我怪想你的!”秋笛的这一句惹得两位姑娘相拥着咯咯而笑。他看到女孩子的微笑开始了变本加厉:“你想不想我呀?”
女孩子听后就连忙的说道:“一点也不想你!”
“那就一点半想我。”秋笛的话再次惹得姑娘笑的露出了虎牙红起了脸。
看着快要离开的姑娘秋笛凑了上去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说着朋友留下联系方式方便以后相互联系,有事就帮忙没事聊聊天打发时间。
坐在对面的老齐目瞪口呆的看着秋笛手举着半杯白酒已经很久了,他等待着对面这个人什么时候眼睛才能从美色中转到自己和今晚的主题上来。看着眼前这样见到姑娘就撩骚芳心到处留情的男人老齐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脱口而出:“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不能这样啊,不能对不起这个月住你家里的那位姑娘啊!”听见了老齐的话表情诧异的说起刚才的只是互相留个号码,斥责着老齐的思想不纯用他老一辈的腐朽的眼神批评着一位年轻人对男女关系的态度从而表露出现实的肢体语言和对于爱情忠贞不渝的诠释。老齐听得目瞪如雏口吃无语,很久才从秋笛所编造的荒谬的观点中抽身而出,指责这些胡扯的价值取向完全的是被这疯狂的世界指引到了自以为是的狂妄无知的幼稚园里。更是令他感到惋惜的说起了很久的话语,告诫着眼前的同乡晚辈刚入现实不应该这样失去了为人的忠贞。这世界不啻地拥有着满足一切的物质需求,还有那生命为何而存在的上下之求索的先贤巨擘所缔造的人类理想国的精神世界。
听完了老齐的长篇阔论看着眼前喝的闭上眼睛陶醉在自己描述的物质与精神达到完美平衡的大同世界里无法自拔。秋笛不忍的唤醒了一位想着用一切力量与真理消除欲望,取而代之的是集体认同与共识的理想主义社会的践行者。
最后秋笛还是唤醒了这位沉迷在虚无梦境的严重的妄想症患者:“老齐,老齐。醒醒,睁开眼睛。喂,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就跟人家姑娘要一个手机号码,你就这样的上纲上线的批判吗?什么时代了大哥,多个朋友不好吗?以后万一上班在一个地方还可以拼个车,多好呢?再说了万一以后聊得来有备无患也行啊。人要有危机感吗?再说了我又没跟她怎么滴了?你至于这样吗?”
“滚,你要不要脸!怎么同样都是喝着运河水长大的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老齐听完秋笛的话就开始感慨起来,好一阵子后又说道:“你又女朋友了就别在外面招蜂引蝶,寻花问柳了。我刚才看你那付贱样真替你害臊,都有女朋友了还在外面撩骚人家小姑娘。人家都不愿搭理你,但凡人家姑娘回你信息也真是瞎了一双好眼。咱不能这样,有主的人了不能在外面不要脸!”
“弄你妈B呢,我怎么了我。就要一个手机号码,怎么就成了当代西门庆加陈世美的合体代言人?哥哥我真没有乱来就想着多一朋友怎么了!”
“你真没往那方面乱想?”
“真没有?”
“你再说一句!你发誓!”
“哥哥唉,发什么誓。我错了,以后改。”
“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你以后不能这样。有女朋友了就不能在外面乱来知道吗?要是被你女朋友知道了,怎么办?分手好说,你这人设就坍塌了知不知道。”
“是是是,哥哥教训的是。喝酒喝酒。”秋笛从老齐的话语间明显感到他已经酒到七成开始上头了。
快要结束的时候老齐露出贼笑的面容说道:“喂,秋笛你可以啊!还以为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男生,刚搬过来那会儿跟我们说话都不有点吃生这几个月下来生龙活虎啊。你这几个星期可没把我跟你嫂子少折腾啊!特别是我,快疯了。”
“怎么了?”
“还怎么了?孩子我再过几年就奔五了,隔三差五的听你在楼上剧烈运动的,旁边躺着你嫂子要我怎么过啊。我是一公司高管白天忙的半死不活的,想着晚上回家躺床上休息会儿。你可倒好那动静整个楼都跟着你俩在摇晃。你第一次带她回家是不是在阳台上就开始了?,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干柴烈火。我们过来人都知道,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邻居的感受!能不能关上窗户再为爱鼓掌。我跟你嫂子躺在楼下都能听见你们的喘息声,满脑子的都能想象出你俩翻云覆雨激情至烈的各种花式的高难度动作。我们这楼是九十年代建的的隔音不好,你们再这样搞下去会塌的。我真的能感觉到每次你们运动时它都能跟随着你们的节奏而晃动。自从你有了女朋友你嫂子跟我每次完事了都投来鄙视与不屑的眼神。以后想了能不能去你女朋友家里,要是她也不方便哥给你钱你们去酒店好不好。拜托了,哥哥这岁数跟你嫂子也没多少激情燃烧的岁月了,你就别再用实际行动在精神上告知和折磨我了,我会疯的。啊兄弟,以后想了就跟哥说,哥给你钱。一个月500够不够,不够就800,外加每周一顿酒。看在哥哥平时对你的照顾份上,放我一马,给点儿日子给我过过吧。再这么下去我会抑郁的,现在你嫂子在床上抱着我,我就会莫名的紧张,生怕事后被她那叹息的唏嘘声嫌弃。兄弟为了你哥的好日子答应了好不好,给点儿好日子给哥过过!行不行?”
秋笛听着老齐不经的哭诉脸上露出了憨涩的笑容。
“你就别笑了,我都这样了就不想别的了。可是自从你有了女朋友,你嫂子是天天逼着我拽这我,还监督我下楼绕着小区跑5圈。吃不消啊,你别让你女朋友来啦。去酒店吧。好不好。”
“哥不是我说你,活不够手来凑啊。”
“弄你妈妈个B呢,滚,你个糖炮子哉。”
“好好好,以后注意。以后保证注意!”……
秋笛看着他说不来是怎样的感受,说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打扰了别人的休息道也罢了可这也不是故意所致。有谁会在不知情的深夜里压抑男女之间那天性的饥渴感,谁又会想让自己春宵之作回荡在月夜寂寥的小区里。那一晚和老齐喝的没有数他们突破了自我的底线疯狂到嫂子站在边上两人还在借酒撒疯,两人若无旁人每说一句话都能笑上半天。看到两位歇斯底里的人不能硬来,嫂子坐在了一旁顺应着两位快乐的男孩一起说说笑笑,只为的能够找个机会将两人带回家。只是听他们两人互相说着过去快乐的笑话,从小时候到大学的学校里、从初恋的牵手到结婚生子……两人越喝越清醒话却越说越听不清,老齐的媳妇被他俩说回了家,主要是见得他们没有醉酒的形态。他们拿着啤酒当起了饮料,老板笑着对服务员说‘这是第一次看见他俩喝的这么高兴,估计是笑渴了。只有这样的人们才会拿着啤酒当了水喝!’。周末的路边人很多,他们围坐着惯看了一波又一波。天渐渐的亮了,两人步伐踉跄的回了家。一直睡到了下午夕阳西下,过后当秋笛问起老齐感觉怎样,他却忘记了很多那一夜自己用孩童般的步伐跳着与初恋约会时在广场上跳过的舞,唱过令他最为动人的求爱之歌。他通通的不记得,秋笛看的说起此事的眼神不像是失忆的呆滞,也许他不想在以后再次的举起酒杯时被他的小弟弟用来揶揄,可能他也想着那都是曾经过去最为美好的记忆,不应该在以后经常的复习那样会让人难过而伤心。
留在秋笛心里的永远不遗忘‘日晒眉梢后垂髫赤脚游麦浪,一季金黄又是一季绿油油,回眸之隙邻家姑娘已束发,乌飞兔走疾如梭眨眼风惊雨过,青鬓刚才出却又分烟色,春缨鲜为心上人再回首已难寻,待踏五花马追曾经飒飒秀林成荒茔,抽下缨带欲再付漫漫无声泣,潇潇身影有膝儿笑问此物何作用,暮鼓声催儿时伴惘然一笑赴家宴。’
等到秋笛多年后才明白在笑声中眼睛噙着泪的老齐从那以后就老了,老的不能再像醉酒前那样有着和他一样无畏天高地厚的梦,也再不会有醉酒时随着歌声翩翩起舞的自在不羁,他将所有未了之愿装进甜美的回忆封存,在生活中一丝丝抽茧出萦绕着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和那份劳有所得的工作里。
从那次以后当老齐再次邀约都被嫂子苛定在家,不管是在楼下还是楼上他们只好点外卖了。
一天下午可欣邀请秋笛参加她与贝贝高中同学的聚餐,应她同学要求带上伴侣。他们一行人早早的就来到宴请的地方,可欣和贝贝面无表情的若有所思。后来问起她们才得到劝告,等会的听到同学夸夸其谈不要见怪,让秋笛和老包不需在意喝酒就好。
等来了一位挎着包走路环佩叮当,面容圆润浓艳红唇,脸硕梳着遮发略显消瘦,水色裙裳里透出粉色的卫衣。一进门就听见了声如裂帛的话语声,站着座位边一一的打着招呼。听着可欣和贝贝的介绍得知同学姓方后又与之一一的握手,坐下来又夸赞老包身体的健硕和秋笛的帅气。说着假如早早遇见定不会放任他们便宜了两位高中同学,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去找估计只能去天堂的门口排队了。如此的赞美说得老包和秋笛都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看着自己的女友,仿佛平时受过埋汰的两位找到了懂得欣赏的人,百年不遇的真伯乐。当贝贝问起她老公时却又怒眼相诉着工作的繁忙早上都答应了她,可临近傍晚说着国外的公司临时开了电话会议不能前来作陪。还让她带来了在国外购买的礼物送与她俩,看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两位男士觉得会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方女士唤来服务员一一的嘱咐着今晚应当准备什么样的菜和红酒,在问了老包后又点一瓶茅台。当她安排好后又笑着说起今晚所有的消费都必须是她来买单不管是后来的KTV还是其他。看着这么豪横的好同学贝贝与可欣也没敢说一个‘不’字。
从第一道菜上来就听着方女士说起生活中的空闲无事,整天在家里与屏幕作伴责备着好同学疏忽自己很少联系。让贝贝和可欣感到平日里只是两人的在一起作伴,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儿时好友显得不好意思。乘着两位女孩的心怀歉意方小姐提起了今晚应当尽兴,庆祝今天大家的相聚和重拾以后友谊相随的好日子。红酒开了一瓶又一瓶,大家听着方女士上一次的相聚已经过去了多年,说起失去联系的几年中生活的如何,无意间的说起他现在的老公如何深爱于她,让在坐的两位男人匪夷所思的对于一位身材一般、容颜常见的女人来说嫁给一位离异的中年男子还能为的什么。老包与秋笛喝着酒窃窃私语几乎忘记了对面听着那位侃侃而谈的女朋友,老包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有谁会拒绝一位爱慕自己平淡的姿色而又大方到不惜钱财的成功人士呢?只是对其拿着用来炫耀他两感到略有鄙夷,只是在这个犹如宫殿的餐桌前喝着别人名贵的酒管不了她的言辞与表情的浮夸,可以用他们说笑的爽乐代替那些一丝的不快。两人喝下了四瓶葡萄酒面对面的说笑,完全忘记了她人的存在。看着自己如此尽兴的情人贝贝和可欣略显尴尬,可欣问起了隔着没多远的秋笛:“你们俩今天很开心啊,喝的忘乎所以了。面容灿烂的都笑出了猪声,聊什么呢?别交头接耳的,大点声音让我们几位也开心开心。”方同学一样的对着两位极度开心的两位也充满好奇一起说道:“是啊,你们这么开心。说什么呢?”秋笛看着老包,他醉态显出忘乎所以的边说边笑:“他说你是个江边洋子,就爱吹牛。”听完了秋笛的笑话大家都不吱声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老包愣坐在一边,看着大家的尴尬的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我没这么说?”。听完后方同学起身走出了房间,贝贝手指着老包斥责着跟了出去。可欣脸面气的通红走到秋笛的身旁手握成拳头捶打着他:“我看侬就是只‘兹噜’戆卵啊。”秋笛抓住了可欣的手说:“真的是老包讲的呀。”可欣轻的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我真服你了。唉等会你跟人家道歉。”看着可欣生气的样子秋笛笑眯眯的点着头答应。老包坐在一旁笑的浑身都在颤抖,心里想着老大可能岁数到了喝多了以后就会变成一个憨憨。
贝贝和方同学终于回来了,看着她们用着手纸擦着手,老包和秋笛连忙站起来端起了满满一杯的红酒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谅解。方同学微微的一笑陪同他俩一起喝了一点,看着他们喝完后就说起稍等一会儿要求他们陪她一起去唱歌。两位坐下不敢吱声的看着对面,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都说起这事必须同意后才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笑仿佛这种安排正合了他们的心思。
过去
一个休息日,应着欣欣下午一同到人民广场游玩到了傍晚可以去和平影院看刚刚上映的《变形金刚2》。秋笛坐着地铁路过了中潭路,一晃而过的多年前的印象和熟悉的脸孔。
一位曾经一起坐在弘基广场上,他们都还在可是旁边的人已经不知道过的怎样。从那以后只能从偶然熟悉的人口中得知消息,她与同事一同租了两湾城西区的房子。后来慢慢的淡忘、杳无音、直到以前熟知的人儿变成一个路名。
从中潭路到人民广场只有几站,需要换成一号线。这个路途中他将那几年梳理般的重活了一遍,留下了就是那么几个感到快乐的往昔,还有那最后离开时她没有言语的背影。
就从秋笛去实习,生在同家乡的名字叫乔凤珠的女孩想要来。他们从05年相识,现在认真回忆也寻不到是什么原因、在怎样的地方或是经由什么人介绍。秋笛始终认为这种巧合的相遇一定是上天早就写好的故事,不管是无法猜得结果的未来还是痛苦与快乐历历在目的过去在老天爷看来只不过是一本早已书写完毕的书籍,这世上每一个灵魂都包括其中一生中生活的点滴、相识怎么样的人、与谁分离、携谁之手,做什么工作和遇到怎样的同事等等早已命中注定、无法逃避和改变。
炎热的夏天犹如那个女孩的执意,始终无法抵抗分离两地的距离。在秋笛租借的家里没有空调,夜晚躺在大理石的客厅里稍许凉快不过一会儿又能感到汗水粘湿的不爽与空气同温的闷热。每次在超市看到电风扇两人都能滞留很久,最后还是被秋笛找寻的各种理由打消念头。一开始他说的是等着发了工资,后来又是等到超市促销,等到最终又被秋笛的那个符合逻辑的理由令她无言:“马上到9月了,早晚凉了。再说你都开学了。买风扇干什么呢?”在乔凤珠看来秋笛只是一个吝啬的小气鬼,对她的爱小于那些都可再次赚取的钱财。他宁愿每个夜晚靠着自来水冲凉才能睡着也不愿花上一百多块买上一台电风扇带来让她安睡的凉快。更加让她不爽的或者是不自在的生活方式,秋笛就是一个身患严重的强迫症,房间里的客厅里的家居用完他都要摆放整齐,厨房里的厨具在用完之后他都要洗上几次直到摸上去没有油腻感觉犹如初新的光滑,擦干之后又会放置原味。每次秋笛大声呵斥她都会是同样的一种原因,卫生间里的纸篓里有着用过的厕纸在他认为用完的就应当随着水一起冲走,牙膏为什么总是留下她自己的拿握时挤牙膏的手印,他总是喜欢从尾部慢慢的顺着挤出,牙刷要顺着一个方向摆放整齐。卧室的床单在白天时都要平整到理想的毫无褶皱。在他的眼里家里所有东西都应当被整理到抽屉里,视线里都应该是没有杂物的存在,不管是桌子上的或是地面上应该劲量的整洁、简约到空无一物,所用之物哪里取得就应当回放到哪里。每当秋笛下班回到家看到家里凌乱不堪他都会一边批评着自己的女友一边收拾,指责的声音忽近忽远从客厅到厨房从卫生间到卧室,从电视机的遥控器到客厅没有套塑料袋的垃圾桶,从卧室凌乱不整被单到未洗的碗筷。特别在夏天他总是在洗手,感到一丁点的油腻都要洗上好几次。
终于在一个夜晚,打开家门看到昨晚整洁的家变成了一个脏乱不堪到无法入眼的‘狗窝’。看到女友仿佛一个儿童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那些粗俗的韩国综艺,他大发雷霆谩骂着一个曾经认为无比可爱的女孩。他说她只是一个需要一个播放无聊视频的电视和那些能让嘴巴一刻不闲的零食。说她就如弱智一样的看着脑残的韩国《情人》综艺傻傻的大笑,外出时穿的犹如农姑一样不敢入目,整日里像一只懒猫躺在家里不知所云。秋笛用着愤怒的表情说着令面前的女孩感到最恶毒的话语,可怖的场面让一位瑟瑟发抖的女孩只能抽泣不敢哭出声音更加不敢说出一个字,身体更是寸步不敢移地看着秋笛直到他摔门而去。
等到夜里喝的烂醉的秋笛回到家时已经人去楼空,唯一留下的只是放在餐桌上的一把钥匙。几年间无忧无虑的甜蜜在这晚都烟消云散化作昨日只可留在回忆里的泡影,能够体会得到的只有醉酒后阑珊步履时惹笑路人,蹲在墙角呕吐到胃部绞痛时无人问津的时候一个人独自品尝这人生的必经之路。在这疼痛与酒醉激荡脑海、眼前真实的所见变得朦胧虚影,他或是被迷惑或是被老天亲手点拨,他总是感到面对女孩那样的面目狰狞、用自己心存不善的恶毒驱赶了爱慕自己多年的可爱至极的女孩,他又仿佛幡然领悟一个人心中应当永怀感激,将这世界所有漫长的赐予的各种痛苦独自承受,这世界上短暂的让人愉悦的幸福点滴给予给自己所要守护的所爱,感恩这世界里每一个微笑的脸庞。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流泪,时而露出微笑时而越是悲情,他不会后悔着想要忘记过去,不会挽回丢下钥匙远离的爱情。他感恩,心心碎念着她付给自己美好的点滴,他深刻感觉老天爷用手在他的脑海里写下了真理词句‘失去了不经意间,后知后觉的想挽回。’
就当他被实习的公司辞退是也毫无怨气和咒念,总是想着自己平时的工作态度的懒散,或者是疏于对待搬运工人的管理。他总是心存怜悯就算师傅一再的教训都是无济于事,多次的延误了工时拖慢了进度。见不得人间残酷那又怎么才能换得他人的肯定。他始终相信着人人平等与尊严的相互敬重;不用那世界最低级的金钱区分开人的高低与贵贱;用刻苦的所学应来的工作也只是岗位的区别,为得这人类社会所付出的辛苦与汗水都应该是平等的,无关是坐在高楼里的老板还是那些站在烈阳下的搬运工。高尚的人格不会嘲笑一无所有的人,他心怀的美好永远都在这人间。
在工作时民工的手被钢缆拉断,鲜血殷红浸透了戴的手套。疼痛的人瘫跪在地上,一再抓紧的手还在不停的流下血。等到拽下手套时鲜血淋漓的不见了四根手指,右手留下的只有一根大拇指。工人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滩血迹,很多天以后也不见消去。秋笛看着那挂在龙门吊上的钢缆清晰可见红色摩擦的痕迹,隔着数米的空气都能感到剜肉碎骨着疼痛到撕心裂肺。平日里不管气温再高都能喝下一杯水挺到结束,不管生活的给予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金钱他们都能认真的面对,真诚的微笑。今天这位可爱的人手捂着手咬着牙头不停的摇晃,眼睛里流下泪水的痛楚也不曾令之嚷出不屈的呐喊。
从那以后在也没见过那位因公致残的人,秋笛听办公室里的人们闲聊时才知道公司为得不惊扰上级公司的斥责和市里安全部门的查办赔偿了好几万然后辞退了工人草草了事。从此后工人们只是少了一个工友,而世界里却多了一个失去四根手指的人。
断指的工友走后过了数月,天气转冷。那一天走进办公室的秋笛不见一人,冰冷不止是天气。领着单肩包里面装着当初来是一样的东西,一个蓝色的PSP一个钱包和一副耳机。慢慢走了出去,他想放慢脚步只想等来昨天上午开可以见面微笑的同事。难道互道珍重做不了同事就不可以做个朋友,以后路上巧遇也可以不尴尬的握手互相寒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始终不明白简单的一个入职正式工的身体健康检查就会让满心欢喜的毕业生努力的六个月白白作废,那些夏日的炎热与此刻冷风嘶过都比不了受伤的心。他回到家里躺了一天,就当老包打着电话约酒时衣服都没有换去出门时依然背着那单肩包。等到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看到老包留下的500块,看着留下的纸条写着‘老大你昨天喝多了,在火车站被人抢了。500块先用着,不够打电话给我们。’泪水流下,空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一位曾经惹恼他的那一位可爱的情人。他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怜悯的哭着笑,还是为得有几位真情有义的兄弟而庆幸到笑着哭。
为了生计秋笛答应了老包入职了证券公司,他们又在一起那毕业的分离只是一个暂别,仿佛分离只在昨夜早上见面时又能对面而笑心情畅快。
无知
在那天与可欣看完电影后已经数月。可欣陪着她的父母为公司合作的谈判去了日本,顺便游玩一番足足待了一个月。他总是不会停下心里难耐寂寞的心,每一个相隔两地的夜晚他们都会发起信息,然而等到互相再见时他又会聊起别人。隔三差五的外出相邀不同的人来喝酒唱歌打发难熬的夜晚。
惩戒也许会迟到,但永远都会降临。
这一个晚上秋笛精心穿着,又从花店买来花。今天是那位在与老齐吃路边摊时巧遇的女孩。他们已经相约多次,多到足可以共赴酒店与彻夜的缠绵。这个晚上是‘巧遇姑娘’的生日,秋笛兴奋的失去自己。他打电话邀来了三位舍友,当他们看到坐在傍边的女子不是可欣时都瞠目结舌。老姜和老倪心里想的可能是和可欣分手了这才急着找了一个安抚心伤?可是老包的话让他们更加的匪夷所思,为什么这位各方面看去与可欣相比都是平平无奇。讨论着老是否患了失心疯或者其他的原因让他忘记了现实活在了虚幻里。他们脸色尴尬随着秋笛的告诫后才略缓神情:“今天的事情别告诉可欣,老包你回去别跟贝贝说!”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点头答应,声音都是那样的斩钉截铁。为了报答好友答应了他们喝完酒后带他们去会所唱歌尽兴。随着一杯杯的酒喝下去他们都放松到了毫无愧疚,欢愉至烈与‘巧遇姑娘’带来的闺蜜相互进酒攀谈。放下了本能的束缚忘记了曾经也有爱侣。
他们乘着酒精的麻醉放开了被捆绑很久的野性,来到唱歌的会所放纵的行为好像明日他们就要共赴刑场,仿佛今夜就是此生最后的不羁时光身处纵情的天堂。他们恣意欢谑唱歌跳舞一阵阵的歌声随着一声声女孩的欢叫,他们关上了所有的灯捉迷藏房间里而后传来女孩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他们无所不及无所不用无所不欢。到最后的都不知何时结束而又是怎么倒在了KTV房间的地板上酣然大睡。令他们没有想到的叫醒他们的却是贝贝和可欣。
看着眼前零乱的房间一地的棉絮和粘鞋底的黏物倒在地上的秋笛和仰在沙发上的老包火气冲天。随着刺眼的灯光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的头上还有着昨夜玩到忘乎所以时为了表演博得姑娘欢笑而戴头上的安全套,为了呼吸他们挖开了三个孔。可欣拎起了秋笛的头将他甩在了沙发上,原本的窈窕淑女变成了世俗街道里的泼妇。她破口大骂这秋笛:“搓色娘老B啊,侬戆B养子啊,侬脑子挖的啦。”秋笛还没过神来就开始嬉皮笑脸,他用手拽着戴在头上安全套,整个脸都变了形。当套子完全脱下时橡皮的作用了不经意的抽在了可欣的脸上。当可欣刚要抬手打他时已经顺势抬手躲到了不远处。“欣你来看看这个!”贝贝翻看着老包的手机说道。两位昨日彻夜狂欢的人迷茫着相望呆坐。可欣看着手机的影像都是昨夜他们的潇洒行径。
秋笛头戴着安全套抱着‘巧遇姑娘’跳着放荡人之舞,亲切倍加处处是吻,他们一直吻到了两人倒在了沙发里。接着的一段却又是他们四位好友放着《天宫讯音》演着西天取经,疯癫的拿着酒瓶在房间里打转,视频里还还和传来女孩的欢笑声。他们一一排队老倪站在第一个、秋笛站在第二个、老包是第三个、老姜走在最后。一个是唐僧一个是孙大圣后面跟着的是八戒还有沙悟净。他们随着音乐蹦蹦跳跳一路打转,当老包手里的笤帚碰到秋笛那一刻说出的话让人哭笑难忍:‘八戒戒你的小棒棒碰到我的小屁屁了。啊呀,猴哥哥我的小棒棒怎么碰到你的小屁屁了,让小猪猪来帮你摸一摸。’顺着说话的声音两人有做起了动作。看到此时可欣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一手拽过秋笛的耳朵尖叫起来:“她是谁啊!你说呀!”秋笛一脸不屑的头一扭挣脱了可欣的手说道:“一个朋友。”可欣用尽浑身的力气问道:“谁啊!”可是秋笛却还是满不在乎的说着:“说了你又不认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说完后可欣将手机砸向了秋笛。手机砸在了脸上,秋笛眉头皱了起来冲着可欣说道:“帮侬达卵尬。”听了这一句可欣哼的笑着落下泪水转身离去。贝贝手指着他们不知说什么好,追着可欣而去。
过了一会儿秋笛开始怪罪起老包为何要拍这些东西,而老包却在说着昨夜酒精过度已经忘记了拍下视频的原委与经过。两人不知所措的呆坐在那里,不想走出房间。
“阿哥唉,惨来。回家咋办呢?”老包说着。
“你是SB吗?拍你妈妈什么怂。好玩吗?有意思吗?”秋笛看着老包说道。
两人点了香烟又是呆坐很久。老包说道:“回家来,总要回去唉,大不了挨一顿锤欸。”
秋笛看着老包的神奇的念想都快哭了:“啊哥欸,你是不是戆卵。回你妈妈呀,你特么回去挨顿打完事了。我怎么回去欸,唉~~~结束了。完了老包,这次真的完了,真的结束了老包欸。……阿哥欸活到头了,你拍什么视频欸……你真是专挑兄弟坑欸,真被你坑惨了。”在秋笛阵阵的叹息中两人萎靡不振的慢挪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过了好多天秋笛的手机收到了可欣说的几句话:
‘我哭的有多刻骨
你笑的就多虚伪
原谅你所有不实
然后我却伤到命’
我们还是各自安好吧。那个带给我痛苦于你的却是快乐的女孩我也不想过问,分手吧,各自都会好。……再见了以后别见,真切希望我们老死不往来……
秋笛连续发了很多天的道歉信息,用尽了他所能写出的一切诚恳的话语。依然没能等来一个回信。最后还是将最后想说的心里话写在纸上用着信封封起,让贝贝转交给她。
最后一封情书
‘我要记着你。后悔,辜负真心。回忆却只有难过,你不了解现在的感受。我其实是一个世界上最自卑的人,未来很遥远,却嘲笑自己怎么会实现。你没有发觉,我看着你的眼神带着小心,带着忧虑。不会告诉你的我的痛苦,我不会写下一段情书。很想回到以前,跟你一起单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我妄想着应该追随你而去时心就开始疯狂。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话。记得,什么时候你说我很傻。记得,你第一次摸我的脸。记得,我第一次故意占你便宜。记得,你第一次和我干杯。记得,我第一次与你接吻。记得,你第一次的哭泣。记得,你第一次坐在我面前。记得,你第一次问我问题。记得,我第一次,发信息给你。记得,我第一次给你买东西。记得,第一次我走在你的右边。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脸红。记得,我第一次拥抱你。记得,我第一次陪你入睡。记得,我第一次感到幸福。记得,第一次你为我洗的衣服。记得,我第一次为你凉内衣。记得,我第一次为你梳头。记得,深夜起来我们一起吃泡面。记得,我第一次加班的时候,你在外面站在风中瑟瑟发抖撑着伞等我只是为的怕我回家淋雨。记得,我们一起打扫房间。记得,我们第一次争吵。记得,我第一次感到生活没有意思了。记得,我第一次为你买衣服。记得,你第一次陪我去看病。记得,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记得,你第一次说“我爱你”。记得,我第一次听你唱歌。记得,我说爱你时幸福的流出泪。记得,你第一次说要走。记得,你第一次说我可爱。记得,你第一次骂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而摔坏的手机。记得,我们第一次和好。记得,我第一次睡在你的怀里。记得,我们一起洗澡。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分手。记得,我们第一次手牵手走在路上。记得,我们曾经的一切。我记得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是伤心的,还是快乐的。我不想说了,我受不了了。天啊,我不想说了,我的心受不了的,难过只是一阵痛,为什么我的难过却是慢慢的疼。泪水都不能解脱我,我该如何走出我的记忆。够了我不想说了。记得,我第一次想要抱你的时候,在这汗如雨下的夏天。
可惜,现在我不敢了,因为你不属于我了。当我发觉一个人在上海的时候,蓝色的你就会让我忧扰。我不会坚强,我不会坚持,我的泪决了堤……
现在我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找不到一点让我在此呼吸的理由。你离我而去了,告诉我再次见面就形同陌路后我也该回家了,如果某年某月某日希望面对面时能如初次的相逢,你侬我侬……
回家的路,是那样漫长。上海,没有你,没有了生活,没有了快乐,没有了幸福。我很难过,一无所有。知道你在一个地方,我却无法到达……
总是寂寞时变得急躁。
害怕寂寞时比死还要难受。
你的电话不通了,我也该睡去了。你不会感到身边少一个人,可惜我早就知道我的身边永远都不会多一位,因为即将赴上毁灭之路,永不瞑目……’
相逢何必曾相认
相认何必曾相识
相识何必曾相知
相知何必曾相爱
相爱何必曾相逢
相爱何必又分离
分离何必又痛恨
痛恨何必又忘却
忘却何必又邂逅
邂逅何必又相问
相问何必再相逢’
时隔多年再次想到至那刻的数月后站在候机楼的他们,秋笛还是带着悔痛。所为的一切让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只能逃离这伤心地去往无识之人的大阪。从今往后只能观赏樱花时回想起那段令他快乐与歉疚的爱情与曾经心爱之人。
回家的路
自从可欣消失在他的生活后,整天神志不清时而随着偶遇的相近背影而满脸悲伤,时而翻得过往的相片独自莫名傻笑。在与朋友醉酒中近乎歇斯底里游走在神经错乱中,说话颠三倒四没有头绪或是正经谈笑自己对种种失去后的并无所谓。贝贝见此都开始怀疑过去那一夜夜穿梭石榴裙下的人是不是中了诅咒而现在才是一个正常的秋笛。她有好几次都将这种无法理解的场面拍下发去给可欣,换回来的还是那么一句从未改变过的意境——已经说了再见,何必言而失信。
自从秋笛患上了青春型精神分型症原本大有希望的工作现在也只能靠着老包每天帮衬照看客户所托的股票走势。老包一开始也是不以为然,一次在和秋笛约谈客户时他所聊的对于投资建议只字未提,胡言乱语言不达意的坐那整整说了十分钟。客户也是纳闷喝了酒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自信自己说话不露马脚?而傍边坐的他却不让人说出片言只字。老包从那次起就让秋笛待在办公室里,再也不敢让他再见哪怕一位很好说话的客户。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顾可怜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清醒,突然的一个早晨老包看见他犹如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看见他见到男同事就招呼见到女同事就微笑,才真心感觉到那一位酒喝到不可收拾时端着酒杯拿着酒瓶进下了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秋笛又从见光明元神归位、真灵附体。一直到现在秋笛也没有跟老包解释这其中的奥秘,老包一开始的疑惑转而淡忘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是为的什么令人身心大变,这一个未解之谜只有当事人知道谜底了。
可惜的事情不啻是一种上天的恩赐或者说是报应。秋笛对于工作的懈怠原本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老包对于客户资源被公司从新分配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事有原因。找到那么点够得着的关系解释半天后也是心余力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陪酒安慰一个已经习惯了打击的心。
老包和老齐从未谋面从未耳闻,但是对于秋笛近况的反馈竟是同一口经。
如复历史般的每一句话都留给了秋笛,让他只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细细品味。其中的意思都是怜惜一位自作聪明到最后却是一无所有的人,到最后在曾经爱他之人的心里更是恨切还怜,沦到一无是处可又关心未泯。老齐是个过来人从心里看他犹如深夜窥镜,极为相似的年轻时代。对待好友愿意倾其所有只为一醉方休成人之美,对待眷恋却又行比夜郎狂妄无知、没有底线的无所不为。
一个周末的傍晚很久不想见的秋笛和老齐在楼下偶遇。一眼望去眼前的人貌似曾经相识却不敢上前招呼,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步履可那发型变成了短发,不在是几周前那个随风而行的人,最后老齐坐在秋笛的对面后才肯定眼前这位与之前的就是同一个人。他看着秋笛一杯杯的喝光了所有的酒,不知道喝下的什么。让人心痛又心狠,自作自受又是何必、借酒开脱对于爱情的不珍惜和一份工作的漠不关心成年人却做出了弱智的事情。
两人一起无声的饮酒,乘着秋笛那双等待慰藉的眼神说道:“你啊。真的是作茧自缚。那一个傍晚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一个纵欲的机会。现在呢?欸,天道好轮回啊。错误的事情做多了总会脱离让爱自己的人们背向而去不想回头。现在你为得追求错误的东西痛不欲生,付出的代价凄惨无比了。工作没了,爱人走了。哎,算了吧。到此就将过去写上句号吧,秋笛啊变得成熟吧。如果这样你能看透自己,原谅自己也许这就是一件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好事。不要沉沦在过去那些让你变得不人不类的事情当中了。来~~~干了这杯酒,从新来过。”
“老齐,我想回家了。我已经对这里没有什么羁绊了。”
老齐听完秋笛说的话,欣然的笑了好久:“回家好其实我也想回家,我已经只能想想了,你还年轻回去吧,找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工作,再去爱一位值得结伴一生的人,家乡的湖水会滋润你的。如果想了就告诉哥哥,我做好一桌的菜等你来喝酒。不要不舍得也不要后悔当初怎么不坚持到底。上海不适合你,因为它容不下没有野心的人。在你走出校门踏上这片自由的饥渴的魔幻的充满各种奇思异想的决斗场,如果看到了刀你犹豫了念得他人如你一样心存善意,下一秒你将会万剑穿心满身刀伤,没有人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扶起你痛苦的身体,也不会有人为你搽去脸上伤心的泪水,更没有爱人用真情去舔舐你那失败后孤独的心。也许像我们这样只想平淡了以此生的人投错了胎,来到了这样令我们深恶痛绝而又不得不起早贪黑的世界,为得到能够换来生活下去的必需品,每个发薪日看着数字开心一刻后准备晚上放肆满足,可是第二天残忍的减法会告诉你心中无忧无虑的向往那都是痴心妄想。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会逃脱这个令人混沌的魔咒,大多数的都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有所向,子女不会为的长大找份好工作而拼命学习,而到老的时候有所依呢?!可是这个就是现在的社会现状无法改变,也许再过一百年这种理想就能实现,但是现在既然周遭改变不了那就改变自己去适应去挑战去征服。除非你逃出人界外独修天界中。归隐山林独一岛,洗净脑中凡尘缘。种田花岭下,择菜水溪旁,悠然自身处,不察天下闻。闲来观天星,惑间染真经,灯枯卧绿阶,樱漫抚眼去。走吧!这里的风景不如意何不边走边看呢!你应当在多年后欣喜这段奇妙到不言而喻的人生之初的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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