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美文学—发现美的文字—综合文学阅读平台

第11章 幽避山谷

十一章
自从那一夜骇怪的梦中奇遇,秋笛的头总是在某一刻隐隐发痛。每日每月在那云遮月或是连绵细雨中更加心无它想只能躺下等待疼痛的消失恢复如常。可是只要在行走的路上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只要在冥想这种不快始终没有。秋笛心里感觉这种痛感不是什么生理或是心理上的疾病,可能是上天在自己的脑海里种下了智慧之树,只有不停的冥思真理才能让它成长,不然饥渴的它会嗷嗷待哺啼哭不止。或是翻开了无字的天书,要让自己用真正的眼睛看见那一行行金色的言语,易则会用世界上所有的欲望折磨灵魂使得自己夜不能寐、日食无味、憔悴身形、迷乱心智。
他将扰心的回忆留在了那一座不愿再回首望去的城市里,尽管美丽的人们也会在这里幸福的成长。他将记事起认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埋在了秦邮或是盂城的深土里让时间永远的封印,永远的不会出现在自我熟悉过去又会闪现眼帘的现实面前。唯一的、永无替代的、至爱的人,那是一个笑容无邪无念的可爱的孩子。他恋恋不舍将这种分别之痛留在心中,为得告诫自我在这个世上活着是存在一个理由一个意义。离开的夜晚就在那不知何时再相逢的下午秋笛挽着可乐的手带着唯一值得心爱的人、唯一值得为之坚定信念的人。他们从中午一直在街上玩到傍晚,秋笛恨不得用尽身上所有的钱买尽可乐从小到大的衣服,一套又一套和那一双又一双的鞋。可怜的小灵魂并没有感到从今夜起在也不能听见一位熟知的磁性的充满无私的声音,心里的不悦在脸上显露地一览无余。可乐对于所谓的穿着行头毫无兴趣,一心的只是念叨着喜爱的玩具。秋笛从眼睛里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喜欢的是什么,只不过那是在吃晚饭之前做的事情。晚饭之前可乐笑逐颜开、活蹦乱跳开心地像一个小天使,坐在餐桌前摸着那么多的玩具,来回一遍就需要好几分钟。晚上秋笛抱着熟睡在怀里的可乐送回了夏天的那里,留下了一套套的衣服和一个个的玩具。秋笛放下可乐刚要抽身离去熟睡在梦中的可乐在梦呓,眼睛紧紧地闭着却又轻轻的说起:“爸爸,你下个星期再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深邃伤感的眼神看着无动于衷的人们,他转身离开。迎着风无声落泪,迎着月光离开了除了牵挂唯一和所有恨入骨髓的应该得到天降咒念打下十八层地狱的那群人。
他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找寻心里遗憾的过往,他想去往天涯海角追随梦中言语去解答心里的困惑和一个个迷惑灵魂的事由。
坐在车上秋笛想起了多年前爱的热烈的可欣、想起了小乔想起了坐在静安寺的路边那个闷热的夏天,一张张过去欢快的笑脸没有压抑地浮现眼前。他想起了梦中那位浑身闪烁光芒的人、再一次一字一句的金色言语刺激着心灵。
绿皮火车沿着轨道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远去仿佛没有目的地,努力追赶着太阳的车轮和铁轨发出的声音记录下去往落日之家的途径。风沙吹逝的车窗老旧不失灵活,手伸出去浸在那天边一线的晚霞中。被辐照的手上脸庞能感到惬意的温暖,时时的来风带着将临夜晚的寒意使人感到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杳无人烟的自然。火车犹如梦中神游大地的蛟龙,绿原莽莽它蜿蜒前行入山过水拨云斩雨。秋笛看着窗外摇坠在远处的天狼星心无旁骛,凝视着那颗耀眼千年的星星扰人之事重重叠叠却始终没有头绪。不知不觉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人,褐黄的肤色紧绷干涩的脸庞微笑的嘴唇上干涸发皴,大大的眼睛里目光似火让人可近。她游历千山万水经历良多,风沙吹干了那张年轻的面容却又赐予她无尽的美丽心境。
相望而鹊忘了时间,听不见铁轨的轰鸣、顾不得前后的吵杂、不想问左右的烦扰。只顾的眼前的微笑,秋笛看着女孩微笑,微笑又会换来心悦。他们坦言心声,最后的秋笛知道女孩为了追求世上真情,为得自身活着本意追着太阳不舍人情时放下的一缕残辉。她趟过五湖四海中最急的河流,她越过千山万岭里最险的高峰,她尝尽人间的冷暖和炎凉,她听过最悲痛的故事也用温馨劝慰了最失望透顶的人。眼前的女孩不知芳龄,不知生在何处。却是让秋笛忘了一切嘤嘤雍扰的昨今,仿佛活的时候只记得她微笑时娓娓道来的故事。秋笛在她的无意的欢笑中越陷越深,当问到过往后却又再入沉思。她看着秋笛不做声,为他倒了一杯茶。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仿佛神来之笔信手拈来的,考究沏上的铁观音。在这温寒不均的车厢里刹那间只剩下两个人,女孩忽然的盘坐在座位上拿着茶樽微笑的看着秋笛。喝着醇香沁菲的茶听着女孩素心的漫漫细言,灵魂随着她飞进了过去。秋笛听着故事入神,不禁的伤感流下泪付以对女孩囹圄人间不悲不喜后坚守信念的同情,而又目光如炬的投去对女孩艰苦卓绝翻山越泽时追求真理的坚强意志的钦佩。但是整个车厢里的人们知道喝茶的人是愉快的,车厢里都能回荡他们的笑声,轻快如流的让人羡慕。女孩问起秋笛为什么坐在她的对面时话到嘴边又不想提及,女孩的眼睛犹如心灵的抚慰剂。喝上一口茶水,秋笛从头说道尾。从窗外的深夜里可见的天狼星叙述到黎明里的太白星。说的旁人酣然入睡自己口干舌燥时却又全然不顾,女孩托着下巴眼睛始终盯着秋笛认真的听下了每一个字。仿佛一位求是若渴的小孩听着动人的故事。她跟随着秋笛一起愤怒、一起悲伤、一起沉醉、一起浪笑。听完秋笛的故事,女孩不作问题也不想驳斥错点。她拿出了一本日记放在了秋笛的眼前,一页一页的翻开。见得有的纸张雪白有的水浸又干,有的血点斑驳有的字迹抖索无形。一页都是一个故事,失望与希望的交织只有坚强了自身的才会坐在对面献上日记本。
女孩告诉了秋笛遇过生死时才知到呼吸的意义,抓不住藤蔓后就会坠入深渊的绝望,一眼望去蔓延无尽的沙漠而自己却又在痛苦绝地的最中央,她也抚摸过漫无天边的草原,随着牛羊翩翩起舞坐在马背上飒沓天际。夜晚看着终身难忘的银河喝下一碗碗痛快的酒,撕咬人性最为热爱的肉食。人生当如释,何须千金身!看着秋笛迷惑而又不敢问津的眼神,女孩说着她漫游天地不需物质金钱的理由。太阳又升起了,光辉照在女孩的脸庞让她格外的精神忘记了疲倦。听着故事的秋笛也随着声音的抑扬顿挫也振奋了精神气,准备全心全意的做一位聆听故事后的翻述人。车厢的不远处传来叫卖声,是不是有人问起下一站的到点时间。来到跟前姑娘看着推车深咽口水,饥饿的眼神借着再真的微笑对于秋笛来说都是欲盖弥彰。秋笛买下了一大袋的面包摊开放在桌上:“姑娘吃吧!”,“谢谢。”声音刚出来面包已经在嘴里嚼动起来。秋笛看着忍不住地笑出声:“喝口水,别噎着。”姑娘从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个纯银的酒壶上面刻着苍鹰翱翔天空,在纹理间的黑色勾勒出它跟随主人云游人间被岁月氧化的躯壳。“你要来一口吗?”姑娘将酒壶递给了秋笛。秋笛耸耸了肩:“啊,好久不喝了。……哇,好烈。不过一定是好酒。”两人相望呵呵地笑着。
秋笛看到酒壶的背面刻着字‘流浪的人只为寻到遗落桃源,愿朋友行在落日之家的边际。’
“嗯!这句话有意思!你刻上去的?”秋笛看着姑娘。
微笑淡去,眼神变得伤感:“一位故知,在昆仑山口巧遇。”
“现在他怎么没跟一起?”
她嘴角上扬眼睛泛起泪光:“在昆山口我们相遇,相见的那一刻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那一刻的相遇。他的眼光刺穿我的灵魂,我们伫立在风沙中相望许久而沉默不语,最后相笑热拥在一起。”
“哇哦,一见钟情啊!”
“不是的,我觉得我的灵魂在那一刻和他缠绕在了一起交融难分。”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灵魂伴侣!真奇妙……”
姑娘不顾秋笛的羡慕与感叹继续说道:
从那时候他们相伴而行,从他的眼睛里都能知道,姑娘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方向,他要去的地方也是姑娘心所念的。两人白天追逐在蓝色的天空下,笑声回荡山谷,风行诉着他们的身影。周围的荒凉从未威慑两个热爱至极的心,他们快乐的行走在彼此的天堂里。夜晚背靠山峦扎下帐篷一眼望去满眼的星星直到天边,两人席地依偎在一起看着夜空斗转星移直到睡意沉沉时才进入各自的帐篷。就在那一夜两颗孤独的无法入睡,外面只能听见风吹过山峦的声音和心跳。没过多久姑娘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帐房被拉开一位赤裸上身的男人跪在面前手里拿着自己平时挂在胸前的银制的苍鹰,声音颤抖而有力地说道‘阿飒,我叫布日古德。您愿意作我的妻子吗?’她听了后原本裹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眼睛沁满热泪随着一声笑滑落而下。她拿下插在头上的发簪递给了他,头发和她幸福的泪水如水银般泻在胸口,两人面对面的跪着布日古德迎着月光帮她盘起了柔若苏丝的长发又用腰间的刀削下一缕攥在手里。他们跪走着来到月光下,点起了野外用的油炉面朝着东方说起‘从此我们都将在一起,不管天涯海角、天雷龟裂大地我们永不分离。愿长生天祝福我们的爱至死不渝……’布日古德抱着阿飒奔走在夜风里,像一匹穿梭在星空里的野马奔腾不息。火在风中翩翩起舞,在火光的照耀下阿飒的身影映在了山岭上。她褪去那薄如纱的裹羞衣,旖旎如玉的肤肌献给了爱人、月光和大地。他们热吻在一起身影在山岭上舞动,仿佛天庭的来客在凡间私定终生,天使般高大身躯述说着神与人类的动情故事。他们手抚摸着彼此身上一道道的伤痕,抹去了过去孤独零散人间的艰辛,往后的余生都会浸没在心灵相融的幸福里。
布日古德和阿飒相随相伴笃定终生,他们的脚步跟着自由游过昆仑的每一个角落,从茫茫的隔壁直到白雪皑皑的雪山。这段旅途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唯一的两人,他们在爱之永恒的伊甸园中看着最美丽的风景。
阿飒总是在心里坚信世上活着的死去的每一个生命都有着他们的使命,为得别人也是为得自己,为的以后也是为了过去。不管是相见一笑的那一霎后永恒相伴,或是深爱至心后为势所逼的天人两隔离。心中有了爱去哪里在什么地方,一个人孤独守候还是两情相悦时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一个夜晚,两人徒步轻盈走在星空下。忽然天边黑沉狂风大作,还没等到两人想到应急措施天上降下了冰雹雨。冰雹砸在大地上发出了闷闷的轰鸣,仿佛上天怒火四起,天使乱入人界不守戒律。他们往前奔跑只为快点躲避这让他们手足无措的天灾。阿飒惊恐万分像一只受了恐吓失去了方向的绵羊奔跑在布日古德的眼前,一脚踩进了沼泽里。慢慢的半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布日古德点起大火照耀着方圆几百米。火光乱舞心急如焚,眼睁睁的看着阿飒就要永远消失在这世界里。他跳了进去用他神般的手臂托起自己的唯一,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将阿飒扔上了结实而又沉着的大地上,自己微笑着看着深入泥沼底。阿飒悲痛的哭泣,嘶吼着却没有一点声音……没过多久天边神奇的升起了太阳,天空湛蓝的没有一点白色,大地恢复平常仿佛从未发生过这天谴的一切。跪在原地的阿飒失去了挚爱,死气缠身不想留恋人间。看着布日古德的背包,里面有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一个酒壶,她摸着胸前的鹰看着酒壶眼水洗不净灵魂中最孤独的悲伤。世上再美丽的风景也唤不醒一位独游人,从那以后她整日借酒才能昏睡过去。只希望长眠不醒,可惜次日醒来却是又一阵悲伤责备自己连去跟寻爱人的勇气都没有,她像一个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失去所有活着的信念。……
秋笛不知道火车到底去向何方,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惊惶。面对着阿飒安然地面对面坐着,看着远处莽莽原野、皑皑雪山。阿飒看着秋笛手拿着笔目光凝聚在远处若有所思的样子甚是好奇:“秋笛,你在发什么愣?在写日记吗?”。秋笛沉默一笑盯着女孩看着清澈如水的眼睛,摄人心灵。阿飒看着秋笛的眼睛盯着自己微笑着挥着手:“你怎么了,目光都呆滞了。”说完拿起了秋笛的日记本,当阿飒从秋笛手下抽去日记本时他也没有缓过神来。“写的挺多多的呀!我看看……
‘一路风景
陪我坐了好久的女孩
下一站就要下车
我们彼此不舍
又憧憬下车的往后
这一路我们看了好多风景
有着她的陪伴心里暖暖的
她有说有笑打动了我的心
甜美的笑容与轻盈的声音
融化了我身体里一切伤痛
好想火车开的慢一点
让我记下她的模样
她笑中带着泪光
希望记下的不是虚影
火车就要开动了
长长的月台只有我们
依依不舍却忘了拥抱
站在车上慢慢远离
你说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我就像叶舟划过你的心
就算不会再对面着巧遇
一个人看着掠过的风景
会想你谈笑时我更忧伤
天空飘着一样的云
此时你在哪里
我下车寻觅你
看过了你遇见的风景
空旷的大地上
没有了一点你的气息
漫无目的下去
一路往后孤独前行
找寻美丽的笑颜
直到遇见的那刻
我会拥抱你
热烈的哭泣’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要下车了呢?不然的这样难过、这样的害怕别离?不然我们一起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哪里?”秋笛悲伤的神情被这句话一扫而空,露出的喜悦之情在眼光中闪烁着好奇的猜想。
“索丽秋笛!”
“嗯?索丽—秋笛!?好像我在哪里遇到过?”
“在梦里!在心里!在灵魂的深底。”阿飒背起了旅行的包走下了火车。在秋笛的日记本里写下了祝福语:“
假如
生活就像未完的求爱句
牵肠挂肚的总是不甘在心
说完了宣言,又信誓旦起
跨越的海洋和地狱
挣扎的天堂和欲河
等泪干,等心亡
又见光中谁敢怀
相见只为寒暄,怎饮下别恨酒
话多只为伊人旧”
“飒,你的家乡如是有你说的那般高山雪林芸,脚下踏绿仙!”……
秋笛跟随阿飒来到了她久别的家乡,一路上少有的人们不见笑颜。天空中总是那么的灰暗。阿飒的家住在半山上,山下的村庄里夜晚都会热闹非凡。
闲逛在村镇的石砌路上,两旁的店中人余传动带着微笑和秋笛招呼。有的老人拿着刚煮熟的鸡蛋揣在秋笛的怀里劝说着必须带走用心准备已久的用意。闲游过镇中回到山上,秋笛的身上挂满了食物和礼品。看着阿飒愁浊的眼睛,秋笛不理解为何人们的这样热情她却又孤独而居。阿飒犹若无事的在昏暗的烛光中吃着晚餐,秋笛喝着酒兴高采烈地拿起白天的赠礼在阿飒的面前介绍,不知不觉中秋笛在自己孤独的笑声中昏沉睡去。
噩耗在翌日传来,冤枉之人总不得怜悯。清晨阿飒的家中来了一位客人,看着秋笛坐在餐桌前喝着米汤吃着饼,好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来人是一个身材过人的大汉,他那宽阔的肩膀进门的时候挤得门框都嘎吱作响。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骨制龙腾坠,龙头在顶端顺着盘下两爪一左一右三指分开,活灵活性犹如真见。圆圆的大头面容憨厚,一眼望去活像一只可爱的惹人讨喜的法国斗牛犬。两个手腕上都套着雕刻古老符文的铜制护符。他的身体经风吹日晒早已是红成棕褐色,气喘吁吁眼神悲伤。
看到阿飒走了出来连忙迎上:“飒姐,飒姐。他们抓走了二哥。这可怎么办!这整个村里我已经没有获得相助的人了!你知道,我们这里从古至今总是德高权贵者有势。你这次一定要救救二哥!”说着说着,都能看出一位身材魁梧之人泪从心里流出。
阿飒看着面不改色“秋笛,小米汤好喝吗?”
“这人是谁?面色白皙,身材矮小又消瘦。二哥都快要被处死了,姐姐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这个弱鸡子闲谈,我一刀弄死他。”说完大汉刀已经离秋笛半米多。
“干什么,蚺你干什么。这是我在远方修旅时遇到的朋友,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不懂礼数。”阿飒一声呵斥,大汉真如法国斗牛犬一样坐在一边脸色呆萌话声顿止矗在面前。
阿飒看着门外,山下的村庄和她初有记忆时别无二样,稍许的在童年的模样里村子的东西两头临河多出了新建的房屋。有相邻村落的姑娘嫁到这里,当时村中与阿飒年龄相仿的贪玩孩童现在都成了健硕青年盖起新房娶妻生子。
阿飒深深地叹了一声:“唉~!为什么我每次回来都会这样呢?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家,还有多年未清扫灰尘累累的墓碑。我已经走不动了,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活着。他们就不能忘记过去,忘了我?”
“他们那种十恶不赦的败类,只会永远记住他人一点无意的过错,为得挽回自己的颜面怎么会在乎他人,他们就是想亲眼见着有错之人尝尽人间痛苦,孤寂地离开他们的世界、离开他们的村庄、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天堂。”木讷憨像的蚺膺满义愤地竟说出让秋笛惊诧的话。
阿飒看着远方很久没有出声,眼睛里平淡无奇没有一点波澜。
看着两人,一位心里焦急如焚一位表情无动于衷。秋笛说道:“啊呀,啧啧啧~这世外桃源山雾萦绕风景宜人,就是这天气有点闷。我下山买点酒喝肉来招待朋友。”
看着两人一位唉声叹气一位问不做声,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不好意思了大家将就点,很少下厨不好吃别担待。阿飒、阿蚺快点来一起坐下喝两杯,朋友见面不容易喝杯酒叙叙旧。有事慢慢地说、好好地商量。”
阿蚺看着桌上有肉有酒自然的摸着肚子,看着阿飒。阿飒坐在了餐桌前,他闪现般坐在了阿飒的右手边。
“小白,这肉在村里老张家买的,十几年了味道都没变过。”
“蚺,不能为别人起诨名。这位朋友是秋笛,是我在修旅之路时坐火车相遇,火车开的一路我们谈天说地忘记时间后相知。”
“看着你一桌有酒有肉的饭,小白来干了这碗酒以后是朋友,飒姐我们一起干一个。”
秋笛连忙端起他倒满酒的碗:“来来来来,一起喝一个。”
阿飒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又放下吃着菜闷不做声。整个屋子只听得蚺一人在说着话,从小到大的说着故事。突然一回神地拍着秋笛哈哈大笑起来:“小白看你喝酒活像着我死去的朋友,性情中人。不如你我今天由飒姐作证结为兄弟,我做大哥以后这十里八村的没人敢欺负你。”
听完耳熟的话阿飒不禁的笑出了声:“酒是真壮怂人胆,还保护秋笛,十里八村。你就歇歇吧,吹牛都每根了。”看着飒闷不做声了半天忽然笑了,秋笛也喜笑颜开。
“飒姐你笑什么,不信了我?小白来随我磕头。”说完一把抓住秋笛的腕子扥到了地上,头被蚺按着面对着飒磕了三个响头。飒想阻扰身子还没沉下仪式就已经结束。看着蚺将秋笛拽来拽去从桌位上跪到地上,又从地上回到了酒桌前喝完一碗酒,两人接着酒劲坦言欢笑……忘记了之前村子里所有的不幸,忘却了为何人到此与酒醉前伤感求助的由经。
聚餐从中午直到深夜,秋笛和蚺从山腰到村里来来回回的背着酒、提着菜。两人酒色伶仃步伐阑珊拥抱在一起,从村里喝到山上没有了酒又疑惑刚才是否忘记了买酒。从山上吃到村里买完又吃又喝,来回数次闹得村里一片欢喜、惹得飒无力再劝任由他俩借酒言欢或是消除忧愁。秋笛和蚺醉倒在去往阿飒家的半路上,睡在半山腰的路边一个大的岩石上。山夜风寒两人蜷缩在一起,等到阿飒找到他们的时候秋笛蜷缩在蚺的怀里避寒,蚺紧紧地抱着秋笛取暖。阿飒为了不让他们招风患病回家拿来了所有能够御寒的棉物,盖在他们的身上却还是不够,她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他们的脚上。阿飒站在不远的树下避着风踱步取暖等着醉酒人的醒来。
‘幽避山间’太阳难得一见。当阳光舒缓地洒在山腰时三人寒冷紧蹙的眉头慢慢绽放开,躺在岩石上的男人们手撑着头卧着,站在后面的女人露出心然悦在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位久别后重逢的知己或心上人。
当阳光洒满山下整村的屋顶,当人们的衣物和被褥挂满整个拥有太阳的地方。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人躺着、头仰着闭着眼睛,享受温暖。在深宅大院里,人们穿着薄衣坐在椅子里。矮脚桌上放着各式糕点、水果琳琅满目,在不远处的长桌上沏着东西南北而来的名茶。绿的碧螺春、红的金骏眉、青的铁观音、淡淡地不见茶色那是白。老爷和太太们在阳光下小口抿着茶水,用舌尖回味香气。她们用手指尖拈起糕点抿到嘴里细嚼慢咽地享受着久违的亲情之乐。河流的上游村的西头,隐约可见几对爱侣在竹林环绕的池塘里忘我的亲热,他们浸泡在绿波旖旎的泉水里,百米的瀑布声都掩盖不了她们唇舌交融的声音。她们赤裸的身体沐浴阳光如久旱的大地,每寸肌肤都在吮吸。感受太阳照射后灼热的刺痛,她们微笑着在水中嬉戏犹如开春冰释的河流里跃然水面的鱼儿。这一切都被秋笛记在脑子里,人生到此遇到过的风景都比不上今早这如画的一宣。
“好想喝口铁观音啊!”秋笛眯着眼睛看着太阳说道。
“铁观音没有,要不再来点酒?”蚺低着头看着站在一旁抬头眯眼的秋笛说道。
“你真像极了我一个远在家乡的知己。”秋笛笑着说道。
“哦!他也和我一样这般高大威武吗?”蚺问着秋笛。
“不是啊,不过他的酒量喝我们两个人不是问题?”秋笛看着蚺说着。
“哦~~~!那你带我去找他,让我好好的跟他较量一番。能有这般酒量的定和你一样是个可以笃交晤谈之人。”蚺说道。
“秋笛,来喝点竹叶茶吧。铁观音估计我们这辈子是不可高攀了。那是路过的商旅从东方舶来,那些权贵们可是用真金一两对着一两换来的。你还真会喝,真会享受。”阿飒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贵,他们跟你吹牛了吧。这在我老家就算最顶级的驷马铁观音也没这么贵的,那可是要在终年雾水中成长的茶树才会有的品质。一两黄金?不可想象!”秋笛不解的说道。
“小白你的老家在东方吗?”蚺拍了拍秋笛问道。
“那是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高邮湖,有着永远也吃不够的阳春面,晚上喝上一杯洋河吃上点湖鲜,人间美味天堂不过如此啊!”。听着秋笛说着说着蚺流下了口水问道:“秋笛~~~你能带我去你老家吗?我想尝尝,更要紧的就是和你朋友一醉方休。你家乡叫什么,如果你没机会以后我自己寻着去找你。”
“高邮,一个人间天堂。美女美酒美佳肴,悦情悦心悦终身。”秋笛满脸笑容的说道。
蚺看了看秋笛问道:“离这里远吗?”
秋笛半开玩笑的说着:“十万八千里!阿蚺如果你现在出发,到那估计可以赶上我不惑之年的生日。”
“哦?小白?真这么远。走着去要好几年时间。”蚺还是木讷起来。
“蚺,关键是你不能走错了路,翻过这崇山叠嶂千沟万壑估计也要几年了。”秋笛说道。
阿飒问道:“秋笛,你还想回去吗?”秋笛看着阿飒久久不作回答。“秋笛,这一路我们畅叙衷曲无话不诉无遮无掩。你还想回去吗?”
“不知道,现在或以后听天由命吧。”秋笛微声说着。
阿飒看了看秋笛,看了看了太阳:“听天由命?行走在大地上,为何要听天由命呢?笛,不管之前的那里留给了你什么!不管天上落下的是什么,哪怕是那些无尽的摧残。你也要坚定地奔跑在回家的路上,我们活着总要留下点什么,总不能随风而逝杳无痕迹吧!”
秋笛看了一眼阿飒回过头直视着正午的太阳眯着眼说道:“太阳如此伟大而又温暖,赐予我们每个人力量和希望,可谁又能直视而对呢?夜晚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显得那么寒冷而又凄凉,可谁又能不去赞美如女娲的仁慈之手爱抚每一位孤独的心伤呢?回家的归途和远方的去路,也许结果都是一样的,该遇到的还是终会如期而至;不该念想的或是曾经热烈相拥的,到现在形同陌路那与之归途还是我一人的去路。回家和去远方又有什么区别呢?太阳的光辉万丈他也许不知道自身的能量会给人类带来福祉,月亮的阴影绵长她也许不明白为何大地上的人类为得自身月满的模样而升起篝火伏地祈祷。在他们看来人类的行为只不过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另类,无法理解不会留心更不会好奇的一探究竟。就如每一个初生的孩子一个人来到了世界,一生中所有遭遇的风景、邂逅的爱恋、难舍的亲情、真挚的友谊。无从预感何时何地会开始,无从揣测何时何地该结束。充满期盼着问候这世界,满怀遗憾着撒手尘寰;人的一生就像飞往银河外的不归途所有一切是唯一性不可回流,终有消失之刻。最珍贵的这过程里是否为这旅途周遭绽放出何样的花火,用自己无尽的爱去温暖一颗颗心,为别人照亮归途。无论所给予的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是善良是恶毒、是富贵是贫困、是威武是卑贱、是互爱是欺骗……那都应该是无私的无所图求的。过去了与未来的都应该满心接受,不能让命运中各种缺憾和不公成为人生里自由的枷锁,更不能由此羁绊灵魂的升华。……”秋笛看着阿飒,两人心领神悟会心一笑。
“讲的什细听不懂半句话,小白你酒还没醒吧!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蚺听的不知所以然的发起牢骚说着秋笛,又问起阿飒:“飒姐,二哥到底怎么办。真是急死个人,给句痛快话!小白兄弟她不去你跟我走,我们去救二哥不管那么多了。关在深牢大狱里没见过活物出来的。”
秋笛被拽着往门外走去,看着阿飒说道:“唉唉唉,蚺你到底说说前因后果,我们不能意气用事坏了道理。”秋笛手撑着门拉住了蚺:“来来来,不要急虽然我们刚认识二天,不过只要正当我会义不容辞的陪着你哪怕有去无回。坐下慢慢地将你知道的一切说给我和阿飒听听,我们也可以想出个对策来。”
蚺气喘嘘嘘的一屁股就坐在了门边说着:“事情就发生在飒姐回来的前两天吧?我也是听二哥的邻居告诉我,他被村里的木昜氏给抓走了。后来经过我的打听和盘问,小白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村就这么几百号人而大多是老实的农民,有钱有势的都是些老主户。大家平时都不敢所三到四多管闲事,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活动了好多人才寻出点讯息。……”
打赏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用户协议 | 版权声明 | 帮助中心 Copyright©2024 yuzread.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粤ICP备19082737号 粤ICPB2-20191458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由网文云小说系统提供技术支持
扫码关注祯美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