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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幽避山谷(二)

第十二章幽避山谷(二)
‘幽避山间’处树峰环脉之洼,溯嬴刘至今不与尘寰通人烟。唯有联系的只余几十里内的几个村落,每逢良辰吉日互通嫁娶。几个村落由西往东顺河流而下,索丽秋笛名字由来以久传说与瀑布下的清潭一同形成。有听老者清潭只为建村时取水而堆石围起,开始起名‘见心潭’说是喝了这山泉之水的人都会坦诚相待永无私心。殊不知那时的人们迁徙到这里不愿再受流浪之痛楚,更不愿往后儿孙受颠沛流离之殇。建立村落人们一起共筑爱的家园,秩序与团结,所有那辈子的人们一个个都是英雄般的存在。心无杂念只为共同的美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换作了现在的名字‘见英泉’,现在再也看不见昔日开山辟路、平泽造田的英雄,天气闷热时看到村里的孩子都赤裸全身的在清潭里洗澡戏水,偶尔也能见情侣在水中幽会。
到了阿飒这辈更喜欢叫‘幽避山间’,这个名字泛指河流上下所有的三个村落。在飒的同龄人看来所有的村子总有一天会合到一起,终有一天不如先用名字憧憬未来。火遂、卭金、木昜传说中三个姓氏的英雄们建造了村庄,后来她们的后代为了更好的未来前两个年长者带着自己的家族顺流而下了……到现在也就变成了阿飒眼里的小世界。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健在时,她是一个快乐的孩子有父母的疼爱,还有姐姐的溺爱。到现在每当看到货车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儿时,在节日里和姐姐拿着家里的农物去马队那换自己喜爱的东西。可现在货车真的成了送货的车,而姐姐随着儿时期盼的汽笛声消失在莽莽的视野中,再也不见得了。这几年父母离世叫人催泪,没多久姐姐又撒手诀别,这让阿飒灵魂深处都在痛恨自己,恨自己真的是一个‘扫把星’用亲人的生命换取自己未来的苟延残喘。自从姐姐离开后阿飒就不知快乐是何滋味,她栓起了家门背上了行李远走异途只为寻找救赎自己的答案。
阿飒的姐姐-岚,姿色动人。听说远道而来的小伙们见了一面都会为得芳心日渐憔悴,求爱不得后大多都像受了一蹶不振的打击终日恍惚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人们都说谁能与她执手那肯定是一位功过消身兮的英雄。宿命难为不得人愿,在真挚的爱情里总会有一个飞扬跋扈的强盗。二哥与岚从小成为知己,注定两人的命运中就是神眷的爱侣,在所有人的眼中也是如此。可木昜家的惑贪恋美色多次求爱不得心生恨意,用尽办法逼得姐姐走上不归路……
稀罕的月光在那个夜晚抚挽了整个峡谷,从巍巍昆仑之巅到生命之水的下游,月亮那一夜犹如嫦娥、阿尔忒弥斯真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喜悦地露出婀娜灵动的笑脸,微笑着将福祉无私的洒向那一刻沐浴月光的人们。让生活在贫困的人们忘记金钱的重要性,让饥饿的人们喝下那月光照亮的泉之圣水永远失去饥寒交迫的痛感,让病魔逃离大地永不回返,让爱情纯洁如晶不分你我和那高低贵贱相伴处天涯至死而不渝。那一夜是这岚交代腰间的时刻,二哥‘峯’托付后生忘记男孩的天真蜕变成一个扛鼎之人。峯与岚在竹林里,月光抚摸着她们的酮肌,白皙地冒着热气。热烈相拥而微笑着亲吻,瀑布百丈不嫌高,情愫飞流直冲下。“峯,当我面容憔老时你的心还如此刻年轻吗?”岚问着峯。峯眼睛里透出月光说道:羞花总有凋落,既然折下那就该将花瓣一一收藏永存心怀。不管是艳丽还是枯黄那都是美丽的。岚,当我力无持锄佝偻前行,你的心还如此刻爱慕于一无所有吗?”岚看着峯神色凝重,看着月亮说道:“峯,我们要感谢上天,感谢这大地上所有与我们相关的人和事物。没有了上天就没有了大地,没有了大地就没有了我们。感谢命运将你我安排在同一个世界里、在同一个地方让我们的运气交叉后生命有了更重要的意义。感谢月光洒漫你我让我们能够在夜晚不在孤寂有了自由呼吸的勇气。我已经拥有了你的心,以后还能奢求你的秦春永存?那真是不切实际的幻念。我以知足只为你一颗真挚的心。”按照旧俗,相爱之人要在背后写下诗篇。一个在男人的胸膛,一个在女人的美背。前世后姻今生定,我倾不负君。……峯用手指蘸着泉水写在了背上,岚双手撩动长发仔细的揣摩着一个个字:
“如果你是云,我随你沉浮。
如果你是雨,我随你而下。
如果你是水,我随你安定。
如果你是海,我随你而泣。
如果你是树,我随你盘起。
如果你是草,我随你而安。
如果你是天,我随你情愫。
如果你是地,我随你而生。
如果你悲伤,我肃然往矣。
如果你不在,我何去何从”这是誓言是甜言是爱言,点点滴滴的水印留在了岚的心间刻在了灵魂的深处。
在不远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将之带回给了指令人。惑听着言语中描绘的画面,自己钟爱的女子被一个毫无可比一无所有的农夫霸占、夺走芳心时焦炙到咬牙切齿。疯癫中靠着酒精才会停止狂怒,在酒劲中他放出狂言要用峯的一切偿还夺爱之恨。
惑和岚还有峯年岁相仿,从小到大岚和峯都住在农家舍里,相邻而居面对河流。父母都是耕田人,朴实而无非分之念。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看着村里的几个孩子天天聚在一起玩耍也是一种幸福的感受。惑在家最小,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姐姐,可年龄相差有十多岁。木昜在‘幽避山谷’族谱延长,建村之初的三大人之一,历代老者都是村里‘断事人’。祖上家产殷实,良田千顷早出拾一边日落无到头,在前先年木昜家老大在京城念书学了不少稀罕的科学新知识,在同窗面前时不时夸赞家乡,同学们从他的话语中眼睛里都看出那一定是一个世外桃源,乘着夏日的假期带着同学回家游玩。同学发现乡村多用煤炭作为燃料而非柴禾,询问中得知都是村中木昜家的土地,走出村落往北十里地翻过‘临云山’,靠着‘临云山’的北面田地里挖来的。后来农田变成了露天煤矿,上乘的煤炭自得生意人青睐。后来在临云山里开出了乌金石更是富硕。后来财运北觅长白、南探百越森莽、东见日出国富士与北海之雪。日进白银千百两,腰穿万贯过扬州,醉舞百媚熙春台,白锭花雨荷花塘。惑从小就是富贵家之小孩,骄生惯养。全家上下十分疼爱尤为家里的老人,但凡家中下人被说不是总会领下一顿毒打。最有甚者,惑儿时与家中的护卫犬耍逗,不小心被狗的牙齿划伤。见着只是划破了皮肤,可惑疼痛的满地打滚哭闹。全家上下一片心疼之声,一气之下将看护的女佣们直接捆在了树上鞭刑致死,尸体被扔在了离村子几十里的荒山上随之财狼与山鹰食用。若是奴人本家找上门来哭闹,家里的管家就会拿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钱来了断此事,还要写下协议永诀后患。
惑小时候整日在溺爱中成长,三餐吃百菜而无味。对于他来说每天能与村里的‘野孩子’们一起在田间闲游、在河里捞鱼、在‘见英泉’里潜水嬉戏。三个人渐渐长大男女终有别,看着出水时曼妙身材的岚哪有男儿能够不多看几眼,夜不能寐呢?惑一次次的送岚马队从远方带回的礼物,有舶来品的八音盒,有先苦后甜的巧克力,还有三人一起喝过的啤酒、抽起的香烟,最为珍贵的是那一对金耳环。可惜在岚的心里惑始终只是一位发小、朋友和弟弟,她婉拒了惑所给她的一切贵重物品。偶尔几次还当着很多人说起,但是在惑的眼里每次都能看到岚的傍边站着峯。一次次的挫败,一次次拒绝惑的自尊心被所爱之人蹂躏。他将这一切的罪过咎由于峯,心里恶狠狠的恨意充斥了他整个自私的灵魂。
峯记得他的父亲从记事起每年春秋时都会去木昜家田里割麦子做长工换些生活的钱物,自从有了露天煤矿父亲便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干干净净的出门傍晚满脸黢黑的进门。换了几碗水才能漱净牙齿和舌头。过了几年咳嗽越来越重,村子里去挖煤的都像中了诅咒,就算身强力壮的整日咳嗽不止。秋天风吹麦浪,空气中都带着面皮的香味。峯接过了父亲的份子春秋天继续做起了长工,丰收的夜晚大家在麦场上升起篝火整个村里的人们都来到这里,男人们喝着酒吃着肉,女人们唱着歌跳着舞。惑坐在椅子里吃着佣人们准备的菜喝着酒,看着不远处人们为了祝贺丰收载歌载。看着坐在篝火边的峯和岚表情就像草原的天气立刻乌云密布、性情大变。怒气之下把桌椅推翻了在地:“我会夺走他的一切,让他在这凄凉的世界里生无可恋。”……
一天岚在院子里做着鞋子,得知消息后惑拿起了礼物就飞奔着来到了岚的家,后面跟着一溜的下人。来到岚的跟前拿着礼物喘着气说道:“岚,给你。有了这个你以后就不用在抿红纸啦。拿着,……”。岚看着那双渴望而又稚气的眼睛露出胆怯的表情,手始终不敢再去接过惑送的礼物,怕他再有其他的胡乱想象或是一丝的希望。可惜爱情总会有无泪的遗憾,不是爱神闭上了眼睛而是那嫉妒之心迷失了一双少年的眼睛。惑看着岚挣扎着将他苦思夜想的礼物碰翻在了地上,顿时神志歇斯底里的愤怒着破口大骂:“我对你这般好,为你我求哥哥翻山越岭从东海岸带来那么多礼物你不要。这次口红可是法国的尤物你居然这边糟蹋,践踏我爱你的心。不要以为你跟峯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白天有说有笑,夜里鸳鸯戏水啊!我哪点没他好,不行你也试试啊?你这个娼妇,在露天的‘见英泉’里可以,这次我就要在你自己的床上办了你。”。说着一手薅起岚的头发往屋子拖去,下人们看了也不敢阻扰只是一一的走出门外看着。
听着岚声声尖叫的求饶和求救的声音,听到的人看着木昜家的家丁也不敢问起,更不敢多管闲事。就在岚被按到床边,手里做鞋用的锥子一下刺在了惑的腹上,立刻哭着跑出了家门。家丁们以为少爷事情办完了,还在笑着说着此次真是动了真情时间这么短。听到的呼喊后才知道小东家受了重伤……
看着一身是血躺在床上的惑,家族上下惊慌不已。从矿上来的外科医生止了血缝了两针,临走前嘱咐了注意休息几日没有什么大不了。可看着惑躺在床上无伤呻吟和脸上疼痛的表情,家长们心疼不已。惑的父亲听着他的母亲的哭泣下人的诉说下,怒气的吼道:“把他全家给我拖来”。大哥听完立刻叫住了所有快要出门的人,说道:“父亲,小弟生性完虐,无事生非之时较多。怕是这次真的惹了别人别无他法才可能伤了他。什么事情问清楚再说……”
只听得几位姐姐和母亲叽叽喳喳的说道:“问什么清楚,说什么道理呀。肯定是她们那些个下人做事情不好惹怒了弟弟这才使得他发了火打了她们,她们刺伤了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不为弟弟讨公道,为别家说话。我看你大学真是读到国外去了,跟了别家姓。”
“别吵了,咳咳咳咳。管家去把岚的家长找来,问问事由道理。”。老爷发话下人们立刻如渔网般布满整个村庄。
夜晚,岚的父母哭诉这事由经过却不得讲道理的地方。在一个远离海洋的深山里法律始终不能明辨事理,钱能通神这是惑的家人根深蒂固的铭言。他们用钱上通执法下封口径,污蔑岚故意伤人将要受大牢之苦。冤屈的哭声始终被那座高山遮住在幽避山谷中回响无法消失。在几位老者的劝说下,让岚的父母同意了婚事算是因祸得福的最好结果。不然孩子的一生就要耽误在牢狱中,自己却又要背上重如山的债务,挖上一辈子的煤也无法还清女儿自卫的过失。
父母看着以泪洗面的岚虽然心疼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劝说她:“岚,你也不小了。看在我们养育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不要在犟了。你让飒以后在这村里怎么生活唉。要怪就怪父母没有本事让你受这委屈,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来这个深山里……”
始终的岚还是没能答应惑的要求。父亲只能拿了房子去抵债,全家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住在了山腰上。为还清剩下的钱没过多久父亲累死在了煤坑里。
惑为得到岚满足自己那贪恋之心,让人去岚家上门逼债除非岚跟他完婚。在无人的树林木强行霸占了数日。岚不忍屈辱,不想那一双手玷污自己纯净的心,不想为家人再添上麻烦悬梁自尽。峯与岚到死也还在问着上天在这甜美的‘幽避山谷’两人的爱情怎么会为亲人带来这样的折磨与横祸。
秋笛看着岚的照片心怀憎恶,一位天生丽质的姑娘就这么命薄树下。看着那笑容与渴望幸福的眼睛,满以为只要见过她真容的小伙们定会羡慕着峯也会祝福她们地老天荒。
“阿飒,你就没报过警吗?”秋笛问道。
“秋笛,在这个山村里,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无奈的声音从阿飒的口中传来。
“真不信了,什么时代了当真天下没了王法了?”秋笛说道。
“王法?他们用钱买通一切后就是王法了。秋笛你知道什么是法律吗?”阿飒问道。
秋笛看了看阿飒严肃的说着:“法律?法律是人类道德标准的最底线,是维护人民精神与物质最后的保障。”
“是啊,但是也要讲证据啊!口说无凭啊!”阿飒说道。
“我不信,这世界里怎么容许人含冤而死,不明不白毫无抚恤。”秋笛大声的说道。
阿飒看着照片说道:“秋笛你真是个海边的人,这世界里好人不一定会有善终,坏人不一定得恶报。表面正派的不一定心善如佛,而恶贯满盈的不一定毫无怜悯。只是当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后看清了就不会矛盾了。时间会去记录也会去审判。我坚信审判之日会迟到,但总有一天会到来。”
蚺来到了山上带来了峯的消息。他口中诉说,峯自从姐姐走后想着复仇然而却又无从下手。整日里借着酒精才能睡去,前些天在酒店里与朋友喝酒时看见惑左拥右抱着与他的朋友喝酒好不快活。在峯的眼里惑不是一个发小而是一个恶魔,一个改变了他本来无限美好命运的堕落者,一个杀害自己心爱之人的刽子手。他呼吸空气的意义就是将他带去地狱,接受死神对他灵魂无以复加的严刑,将他锁在地狱里不得祸害人家,他要用自己的灵魂唤醒沉睡的正义将惑永远的钉在柱上受着雷电的轰鸣,用那死神的镰刀一片片割下他罪恶的灵魂次日再次痊愈,日复一日地直到宇宙终结。峯趁着时机已到拿起了桌上的筷子用牙硬是咬出尖刺一下插进了惑的心脏……蚺说着到现在惑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二哥被关了牢房里不知死活。
“飒姐,我这命小时候是二哥从深水里捞上来的。我一定要去烧了那牢房救出二哥让他远走高飞了……你不去我去,我找好了别村几个人他们都是受过惑的欺辱都是来报仇的。”蚺说道。
阿飒手掌挡在了蚺的胸前,目光平视颜色阴沉。两个人一声不语的站了好久飒说道:“你这样去还不是一样此生终结于此了。等二哥来找我们吧!他会想办法让人捎口信的。”
千等日夜盼,早晚食无安。凉风入谷来,互感吹门声。终于在一个下雨的深夜里,隐约听见阵阵的敲门声。阿飒叫醒二人一起来到门后久问而无人回答,小心翼翼地将门虚掩只能听见更大的雨声和闪电划破夜空。蚺跑出门外站在石坡上四周遥望一无所获,全身湿透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头看着阿飒和秋笛。刚要进门的时候在右手边的木台上,石块下压着一个牛皮纸包。纸上用炭块写着几行字:‘阿飒、蚺弟,自感时日无多。从小我们结伴成长至今也有二十年,自从岚离开了以后白天魂不守舍,深夜里岚那双哭泣的眼睛在脑海里盘旋,永远地无法拭去就像一颗复仇之种在灵魂里生根发芽。每次念想起姐姐,在醉梦里摘下复仇之树上的果实品尝下去,那种刺痛感每次都会将我从沉沦中唤醒,用岚的红色的泪滴明示着什么。这次的酒店事件刺杀了惑,此生无憾。今生之愿就是可以能和心爱之人永不分离,现已生无可恋盼望早日能在一个地方再能和岚热吻着拥抱……望兄妹原谅、此生幸福。’
“飒姐,二哥这是说些什么?一个地方,什么地方?”蚺问着阿飒。
“二哥这次真的是出不来了。”阿飒说道。
“欸,等会。好像下面有暗文”秋笛说道。秋笛拿着信纸迎着灯光看不出什么,:“怎么摸上去有凹凸感,家里有铅笔吗?”
顺着一个方向显现出一行数字‘末日审判12070200’
“末日审判?阿飒你家有这本书?”秋笛问道。
“没有。什么末日审判的书!二哥的意思就是说他要被审判或者审判别人。12070200……这一行数字是什么意思?”。正在秋笛和阿飒一头莫展之刻,蚺说道:“今天是12月5日,上面刻的会不会是日期和时间啊。”看着憨憨的蚺两人一脸尴尬。
“12月7日,2点。”……
幸好二哥酒醉刺伤惑的时候用的是竹筷,离要害——心脏只差五毫厘。惑生性完虐平时处事张扬不及后果与他人感受,弄的自己在方圆几十里中仇怨齐身,恨他入骨的人有老有少日日夜夜地向天祷告,祈祷正义的天谴何时能降临这被阴霾笼罩的村庄。二哥平时乐于助人尊礼重道,村里男女老幼都对他格外欣赏人缘甚好。听说了‘酒馆事件’二哥的遭遇后本村和邻村的青年人都为之打抱不平,愤怒消灭恶人怎么能让英雄受了囹圄之苦。在二哥几位兄弟的组织下准备在一个深夜大干一场。
那一晚秋笛和阿飒忐忑不安,只有蚺躺在草垛里做着美梦打着鼾声。凌晨两点村子里响起了敲锣声,秋笛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呼喊木昜家着了大火。家丁和长工们都在忙着,村子里一大半的人都去救火了。秋笛和阿飒站在山腰上看着远处火光冲天,人们一字的排开从河边直到火烧的楼。蚺站在秋笛和阿飒的后面,三个人看着山下。蚺问道:“这是谁放的火,这楼都快烧没了。”
“阿蚺,去买酒,去买菜。我们今天一醉方休。”阿飒微笑着说道。
“飒姐,惑的家里都快烧没了,你这是幸灾乐祸的开心。还是感谢上天对于冤屈之人的报复。”蚺不解的问着阿飒。
秋笛看着阿飒舒然的微笑,心领神会的说道:“蚺,快点去,别磨蹭。”
“真是服了你们,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喝酒。也不想想二哥现在怎么了。”蚺说道。
阿飒笑着跩了一脚蚺:“快点去,好事就要发生了,你的二哥就要回来了。”
“飒姐,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蚺问道。
阿飒看着远方手插着腰说道:“等我们一醉方休了喝的痛快了,酒醒了他会出现在眼前的。”
三人在红色夜空下载歌载舞喝着酒,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一个人疾步穿过了‘临云山’似乎飞燕在竹林间轻盈点击竹叶,阵阵绿波随风婆娑。一个身影来到山腰间的房屋门前,轻轻的敲打玻璃声音间隙有秩。听见了阿飒的询问声之后,低沉的话语只是说了一句‘明晚凌晨3点去‘临云山’的背面上山的第二个路口。’当三个人开门是捎话人已经无影无踪只在泥泞的泥地上留下了浅浅地脚印。夜黑风萧她们准时来到山上的地方等待着,隐约的在树林深处有一声声呼唤声‘阿飒、阿蚺……阿飒、阿蚺。’随着声音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像是一个被遗弃很久的矿洞。蜿蜒深入足有百米看见了篝火,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身依靠在草垛里遍体鳞伤全身血印,脚上的镣铐的铰链被砸断了但依旧还在脚踝上挂着。闭目养神可听见脚步声后立刻睁了开来,看见了阿飒和阿蚺立刻站了起来紧紧的抱着。二哥经历生死以为这次真的是别离,这拥抱让他感到活着是那么的重要和幸运。
“阿飒这位是?”二哥问道。阿飒说道:“这位是秋笛,我在修旅时遇到的朋友我们所谈很是投机,对于家乡美景很是向往所以就带着他来到了‘幽避山谷’,谁知道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二哥与秋笛握手:“真是抱歉打扰您的旅行。”……
大家围着篝火坐下谈论着往后的打算。二哥朋友想送他去往北方或是南方,越远越好改名换姓定居外乡在一个陌生地无人所识、犹如初生地安稳平无奇的活下去。气氛舒缓了许多,大家的谈话中也有了笑声。只有二哥一人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他另有打算。明晚二哥就会启程去往不归途,今夜的道别喜悦里带着伤心。然而阿飒却没有落下别离之泪,分别是一种希望那不应该给往后挂念的人留下悲伤的面容。下山之前二哥的朋友交给了阿飒一个背包,说是二哥交代要求回家打开。坐在桌前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白纸上潦草的几句话:‘飒,也许时间会消磨人的容颜,让记忆里只留下美好的甜蜜的过去。而我的时间里都是姐姐那双清澈如溪的双眼,嘴角微微翘起时开心的笑容。可惜这些只能在过去找寻、甄别和痛心。去往他乡也只能苟延残喘不知活着的滋味,生命不在乎长短在于意义。哪怕是惊鸿一笔烟花一现,那也会照耀夜空留下美好的无悔的流芳之颜粲。’阿蚺看着阿飒落下的泪水就想夺门而去阻止二哥。阿飒一把拽住阿蚺看着他摇了摇头。“飒姐让我去,好不容易脱了身。去一个地方从新来过,他不能再寻短见,我不想失去哥哥。”阿蚺激动地落下泪来。
秋笛对着蚺说道:“别去了,以二哥的语气他不会回头。我临走前看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你们,只有对岚念念不忘的怀念。情到深处是孤独,让他去吧,这样他会开心的离开这个令他糟心备受思念折磨的世界。当他去往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岚’,那对于他又有什么意义呢?再美丽的风景也要陪着心爱的人一起那才是最快乐和幸福的生活,孤独的一人那才是赤裸裸地痛不欲生的灵魂折磨。”
听着秋笛的劝说阿蚺慢慢坐下,阿飒拭去泪痕露出微笑:“秋笛这个背包里的东西是二哥留给我和蚺的,我们在闭塞的‘幽避山谷’也用不了这么多,你拿去吧!”。秋笛打开背包里面全是钱,他神经紧张起来:“阿飒这是二哥留给你们的,给我干什么呢,我不能拿走。”。
“秋笛,这些钱留给我们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是你带走吧,它应该给予需要它的人才会有价值。”阿飒说道。“小白,飒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磨磨唧唧。”阿蚺说道。
“我已经留下了一点,够我跟蚺衣食几年了。”阿飒说道。她又问着秋笛:“等二哥的消息后,你打算去哪里呢?”,看着秋笛摇了摇头阿飒也没有追问。
二哥只身一人来到了山下的医院,站在惑的病床边。两人对视很久峯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惑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眼神里带着悔意,他的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峯,你来是为了杀我的吗?”
峯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许久后说道:“我要走了!”
“峯,你想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的地方永远也回不来。真的想啊!可惜不想让你去打扰她。留你在这里以后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说完转身走了。走进了他与岚一起待过的地方——田地的麦浪、温柔的月光下……最后深深地坠入了温暖的泉水沉入水底。
也许是上天的怜悯,也许是深爱之人的在天显灵。不知不觉中阿飒步履沉重,腹部隆起。她知道为的布日古德赐予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慢慢的从新站了起来继续行走,带着爱的延续带着自己新的命运……她要将这个孩子带回爱人的故地,将这噩耗和喜讯传捎给他的母亲。阿飒将二哥的骨灰埋在了岚姐的边上,不管怎么样在某个地方两人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站在山腰上阳光再一次笼罩大地,迎着朝阳三个人站了很久很久。
“今天我们庆祝一下吧。”阿飒说道。
阿蚺问道:“庆祝什么?”
“庆祝峯与姐姐永远在一起,庆祝我们明天会快乐,庆祝我们的村庄丰收,庆祝天下的人们都能幸福。庆祝我们明天可以出发,又可以从新上路领略不同的风景、看到不一样的心!”阿飒开心的说道,“愣着干什么,蚺去山下买酒、买菜、买你想吃的东西。秋笛去竹林里挖鲜笋、采蘑菇、打山泉,我来煮饭烧菜。还有,秋笛你去弄个梯子来。爬上屋顶看看天线,我们晚上要看着电视、喝酒、唱歌、跳舞。……快快快,动起来……”
中午三人坐在屋外,晒着太阳看着一片绿野,她们喝着酒笑声从山上传到山下,回旋在山谷里。迎着余晖对着‘幽避山谷’呐喊。‘再见……’阿飒喊到,秋笛跟着阿飒喊着。蚺不解的问道:“你们跟谁再见?”两人对视而笑地说道:“蚺,你猜!呵呵呵呵呵呵!”
晚上看着蚺醉意惺忪地看着电视,阿飒问道:“秋笛,明天准备准备,后天早上我跟蚺就要去北方深入莽莽草原。去寻找布日古德的故乡,让消息给他的母亲带去安慰与欣喜。你跟我一起还是……?”秋笛喝着酒始终不作回答。
“你也不知道去哪里吗?”阿飒看着秋笛笑了笑又说道:“你想你的儿子吗?想曾经带来快乐的朋友和爱情吗?”
“想啊!儿子的笑脸常在脑海里浮现,阿飒你信不信有时惊醒后梦里那种与儿子别离的场景好像发生在白天。一遍一遍地反复让我思念,让人煎熬、难过。我当然要回去探望我的爱子,可是我们在一起见面时的开心和分别时的难受哪个重要?我也可以随着你去往绿野无垠地草原放纵身心享受自由。”秋笛说道。
阿飒听完了以后两人碰了一杯,接着阿飒说道:“这世界其实没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们彼此只是一种习惯,有好的有坏的。但是我们都要承受这好的和坏的带来的结果,欣然的接受、默默的承受这效应的波澜。这世间没有什么会永恒唯有世间不会变,爱可以追随时间从过去到现在再去往未来。所以给予爱的人要勇敢的奉献和无欲无求,那被爱之人的笑容与幸福感终将伴你灵魂。你何必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闲言碎语和心理怨气呢?”
“阿飒,我想回家。带上一份最好的礼物看看我心爱的儿子。然后去往东方,日出的地方去寻找那一位在“日出之地”的追梦人。就想看看现在容颜易逝的她,笑容是不是依然那样的犹如初见般甜蜜和纯净。”秋笛喝下整整的一杯白酒坚定地说道,阿飒投来赞许的目光:“秋笛、阿蚺,倒满了我们干杯!今夜唱歌、跳舞、喝酒,永远不要停,呵呵呵呵……”
‘阿飒你听过一首歌吗?’
‘笛,什么歌?唱给我们听吧!’……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
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
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
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
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
像儿时的眼眸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
只为能被自己左右
忽然间再也止不住泪流
干杯啊朋友’
“阿飒、阿蚺!干杯朋友!”
“干杯,秋笛!”
“干杯,小白!”
站在分别的十字路口,三人依依不舍。阿飒和阿蚺站在北面,秋笛站在东面。
“走了,飒、蚺。记得发信息,打电话,或是写信。都可以千万别让我没了你们的消息。那样就算你们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然后揍你们一顿。”
“呵呵呵,嗯。以后一帆风顺。秋笛。”
“小白,这个给你。勿相忘,下次相逢再一醉方休。”接过蚺给的东西说道:“蚺这是你的龙盘护身符。给了我你怎么办?”
“小白,带上。它会保佑你。我的神在我的心里。多保重。”
三人转身慢慢的远离,谁都没有回头。也许心里有着离别时不舍的难过,面对着未来不舍的难过总比失去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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