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规蹈矩地度过搽药又忌口的悲惨生活后,言谈终于恢复康健,能跑能跳了。
日子如常过着。
只要有空,言谈就会到舞房练舞。半个多月没跳了,再次起舞时尽管生疏,但跳完后只觉得酣畅淋漓,言谈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秦冽依旧时不时来找言谈吃饭,有时候会聊两句。
饭桌上,秦冽有一次问起言谈的脚,言谈十分庆幸:“幸好赶在校运会前就好了。”
听出言谈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庆幸,秦冽说:“言谈,你大一的吧?”
言谈疑惑:“大一怎么了?”
秦冽对她笑笑。
后来言谈真的参加了运动会后才知道,大一新生在校运会上只是一个工具人,负责当观众的,还没有高中校运会体验好。
某天,言谈从舞房出来,沿着街边行走着,身后忽然传来“嘀嘀”的两声鸣笛。
喇叭声刺耳,言谈眉头皱了一下,才继续走路。这时,一辆车猝不及防地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言谈斜眼看去,车窗迅速降落,露出秦冽带笑的眼:“言谈,好巧啊。”
言谈在想秦冽为什么不直接开过去,反正她也不认不出他的车。
见言谈不说话,秦冽朝她挪挪头:“你去哪?上车我送你。”
如今秦冽在言谈眼里已经成为了热心的代名词,言谈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秦冽有那么多的精力多管闲事。
上了车,言谈发现秦冽在小声地哼着歌,恕她直言,实在难听。
但秦冽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言谈发现秦冽是个很我行我素的人。前不久,秦冽来找她吃饭,她就让秦冽先在舞房外面等。谁知等人的片刻时间,秦冽掐指一算,发现舞房的地点离自己的酒吧还挺近的,于是把言谈载到酒吧,指导着她把指纹录到了后院的指纹锁里,说:“你以后练舞练累的话可以到这里稍作休息。”
录完指纹言谈恍若在做梦。
秦冽的声音模糊地提醒着她:“你开门看看,测试一下有没有录进去。”
恍恍惚惚间,言谈的手指贴了上去,门锁“唰”地亮起来。
言谈在这一瞬间猛然清醒,她怀疑地转头看向秦冽。
秦冽看起来挺正常的,难道是她自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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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和日丽。
言谈要去外省参加跳舞比赛,言说开车送她去机场。
兄妹俩的冷战早已告一段落了。
关系一见好,言说就忍不住自我吹嘘,他洋洋自得:“前不久我微博粉丝破50万了,下面一堆粉丝喊我哥哥呢。”
“就你,还有粉丝?”言谈口气惊奇。
“什么叫我也有粉丝,我的魅力可是很大的。哼,你不肯叫我哥哥,多的是人愿意叫。”
言谈“切”地一声。
言说道:“你切什么切,干嘛,不信啊,我高中时就是校草了。”
言谈说:“对不起,我的中学时代没有校草,只有校长。”
言说不服气地继续道:“你没听说过那是你孤陋寡闻,反正我们高中是有校草的,而且我还是四大校草榜首呢。”
“什么榜?反正我只知道排成绩的龙虎榜。”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言说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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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角
秦冽正在看书,忽然岑少翎凑了过来,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泽。“阿冽,《葫芦娃》中大娃叫那老头什么来着?”
秦冽慈善地告诉他:“叫爷爷。”
“哎!”岑少翎说完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秦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傻不拉几的还敢来套路别人,边玩去。”
岑少翎失落地走开了,然而没多久又凑了过来。
秦冽真是烦死他了,正要开口赶人,忽而听见他问:“阿冽,你知道嫂子今天比完赛回来吗?”
秦冽一张口顿住了,他还真不知道。
言谈的情况,他居然还没有岑少翎清楚。秦冽忽然闷闷不乐地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言谈今天回来。”
“你没有看朋友圈吗?”
秦冽合上书:“我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看朋友圈。”